Y十七问:“那当时逍遥子有什么反应,或者说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姚诺还在心里念叨着当时的委屈,一字一句地说着“我拿得牢牢的,真不会没摔的啊”,一听Y十七这样问,还特意在后面强调“异常”两个字,他突然一个激灵:
“你不会是怀疑逍哥哥的吧?”
见Y十七沉默,只是拿眼平静地瞧他。
姚诺急了:“不会的!绝对不会的!逍哥哥就像我的另一个哥哥,他与哥哥的交情好得不得了,父亲还常戏说,逍哥哥前生一定是哥哥的亲兄弟,这辈子才能这般好!哥哥的死跟逍哥哥一定没关系!哥哥死后,他还偷偷哭过几回,每一回都是在哥哥坟前偷偷地哭……”
不是那种哽咽出声的哭,也不是那种嚎然大哭,而是那种满脸的苍白,满眼的肃穆,然后泪水就那样静悄悄地流了下来。
仿佛压抑到了极致,便是那种苍凉的悲悚。
那会姚诺也去拜祭姚君,但在不远处看到逍遥子这个样子时,他不知怎么地竟没有走出去,而是借着枝茂叶密隐了身形,一直那样看着、听着逍遥子在姚君坟前无声地哭泣。
Y十七问:“那时逍遥子没有跟你哥哥说些什么么?”
说了什么?
有的。
只是那时姚诺怕被发现,不敢靠得太近,也没听得多清楚,隐隐约约伴着风声,他好像有听到——不是、时辰。
叶子落念道:“不是?时辰?”
这是什么话?
掐头去尾,或中间少了多少个字,这能拼凑出个什么意思来?
姚诺摇头说不知道,他只听到这没头没尾的四个字。
Y十七与叶子落便更不知道了。
但就像是字谜,总有一日会找到其他字来拼一拼,凑成了也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不管如何,总是个收获不是。
姚诺口口声声、信誓旦旦地说,害姚君服毒的人绝不可能会是逍遥子。
叶子落也说:“逍遥子是凶手的可能性确实很小,毕竟他也是另外一个受害者。”
Y十七却说:“那也不能一口咬定,或许因着某种事情,逍遥子胁迫了姚君服毒自杀,在达到目的之后,逍遥子受不住良心谴责,继而服毒随姚君而去,也算是一种赎罪。”
这也是一种可能。
谁也无法肯定地说,那不可能!
即便姚诺,这会也哑口无言。
他虽然坚信逍遥子不会是毒害姚君的人,但被Y十七这样一说,也是有可能的。
再好再亲的人,人心也是隔着肚皮。
逍遥子那样与姚君亲厚,在姚诺被姚君因着装有鹤顶红的白瓷黑梅小瓶,而被责骂一顿且被赶出房门的时候,逍遥子难道就真的不知道那小瓶里装的是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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