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官整个人绻缩在桌底,双手抱头,眼埋在曲坐着的双腿间,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
阴十七没有应声,而是前后看了明吕与失常的肖大官一眼,江香流又道:
“倘若阴公子、叶公子与曾小公子有时间,也愿意听听,那么还请三位移步到里间,我仔细与三位说说,当年我们几人的情况。”
江香流的问题,阴十七不是不想回,只是觉得这相隔十三年的两起命案大概存在着某着关联,但具体的,她现在可不能随意说。
毕竟人言可畏,江香流与明吕又与当年凶手王二柱与死者肖丫头相识,指不定其中还有什么关系。
听着江香流主动说肯将当年的事情说一说,阴十七自是同意:
“那我们就到里间说说吧,至于明吕……你好好想想,有些事情不是你逃避便能过去的,有朝一日,你总得面对,而这一日,现在就是时候!”
明吕没有动,就在阴十七三人起身随着江香流欲往里间走的时候,他突然开了口:
“我知道你说得对……给我点时间……”
阴十七顿住步伐:“希望这个时间不会太久,毕竟这样凶残的凶手可不等人。”
明吕艰难道:“我知道……”
饺子店铺面不大,也不深,基本分为两个部分,前面招呼客人的铺面,摆了几张桌子就满了,后面是个隔间,算是里间,是明吕用来蒸饺子的地方。
除了一整套的炉灶,就是一些蒸笼、刀具、盘子之类的器具,也有一张圆木桌,与两张矮几。
平日里就明吕一人,最多恰逢生意好的时候,也就他妻子过来帮帮忙。
阴十七占了一张,江香流不敢坐另外一张,让着矮几想让叶子落坐,不料曾吕正早返出里间左右各提着一张圆凳,是外面招待客人的凳子。
里间很窄,让两张矮几、两张圆凳便占了个半满。
四人中也没谁有心思想别的,一坐下,阴十七便示意江香流开始说。
江香流坐在矮几上,起先显得有点艰涩,嘴开合了几回,还未能说出一个字来。
阴十七也不着急。
像这种时隔十三年,又是事关人命,事关儿时情谊的事情,江香流开口有点艰难是很正常的情况。
至于江香流与明吕是儿时幼友这一件事,她还是听卫海派去左右饺子店左右邻里查问的时候,问出来的情况。
去了解的衙役知道的也很有限,除了探出明吕与江香流之间有儿时情谊一事,还顺带提到了当年除了这两人之外的几个人。
其中,就有肖大官。
只是没想到见到肖大官时,竟是这样的情况。
江香流还没开口,阴十七没有催促,只开始问了些别的:
“肖大官这个样子,有多久了?”
江香流像是松了口气,也像是找到了乱绪中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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