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开,场面话也开了,余下的便是卫濂的主场了。
没有再废话,卫濂开始说起十三年前的那一起碎尸案。
那天夜里,卫濂为着碎尸案跑得差些断了腿,可整日也没跑出半条线索来。
别说凶手了,就是凶手的影都没摸着!
躺在床榻上,卫濂是烦燥得整夜翻来覆去,直过子时也没睡着。
就在他睁着眼以为就得瞪得天明的时候,突然窗棂一响,有敲击声。
冷仓然听得入神,问得最快:
“谁?”
卫濂看冷仓然一眼,眸又转回阴十七身上:
“那会我也觉得该是谁,可开窗一看,没人!”
不但没人,连个影,卫濂都没看到。
叶子落道:“身手不错?”
卫濂摇头:“不,当年我虽还是年轻气盛,可身手自认在清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一开窗,他便如箭般射出窗去,几个快步便翻过院墙,站在院墙头上面,黑幕一片,野猫都没见半只。
阴十七道:“不是那人身手不错,也不是卫三爷的身手差那人一星半点,而是那人敲完窗后,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就近隐藏了起来……我想那人该是来送信的,是不是?卫三爷?”
卫濂笑得弯了眼,显然那于阴十七这份灵巧敏捷的思路反应很是满意:
“没错!那人就是来送信的!”
那人是谁,至今卫濂也不知道。
也正如阴十七所言,那人对着窗棂敲响两声后,便迅速避到卫濂院子外的暗处去了。
再瞧着卫海翻到墙头上去观望,接着又跃出院子去,在出卫府的道上沿途寻了寻,那人方出来,快速在敞开的窗台上放上字条后便才真的走人。
卫濂回来后,自然便只看到那人特意来送的字条,没有见到人。
那时见到字条,卫濂方思前想后想通了这一连串的动作。
可没想到,现如今的阴十七却是单凭三言两语便猜想了出来,他甚是佩服。
卫濂道:“信上除了告诉我王二柱家床底下的事情,还说了另外一件事……”
这件事情直接导致了卫濂对于王二柱是凶手这一点更为坚定。
卫濂说着说着停在了最关健的地方,可急了在场的几人。
特别是性子最急的冷仓然,他再一次冲口而问:
“什么事情?”
卫濂环视了各坐座椅里的几人,缓缓道:
“肖丫头想悔婚!”
在肖丫头被害之前,她就跟王二柱说过,她反悔了。
阴十七问:“这件事情王老知道么?”
卫濂道:“当年我问过王兄,他却说这是子乌虚有的事情!”
曾品正道:“既是如此,那肖丫头到底在死之前,是有想过悔婚与否,除了死者本人,也就王二柱知道,卫三爷不曾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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