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十七玉一眼:“你是不是想绿倚她们了?想回去?”
听出她有了赶人的意思,红玉赶紧摇头,摇得像泼浪鼓一般:
“不不不!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用完早间斋饭后,叶子落来找阴十七,说一同到大雄宝殿去走走。
初来时便上过香了,再到大雄宝殿,阴十七还是去拜了拜再上了香。
出了大雄宝殿后,她跟着叶子落往西边园子走,那里较清静,是一处让香客闲走游玩的赏冬园子。
园子里没人,两人便在庑廊下桌椅坐下,片刻便有小师父抱上红泥小炉子来,还有一套陶瓷茶具,银壶泉水茶饼一应俱全。
阴十七正奇怪寺里小师父竟是这般来得及时,且奉上的茶具茶点都颇甚合她心意。
叶子落便说:“是我用过斋饭后,劳了小师父去备下的。”
“哦。”阴十七点了点头,想起一早不见曾品正人影,问他:“品正是不是回城去查司正颜的事儿去了?”
叶子落点头:“嗯,同白子一起去的,大概下晌能回来。”
阴十七问:“司正颜呢?他在做什么?”
叶子落说:“还是老样子,用过斋饭后便去往往拾大师下下棋论论佛。”
说完他又迟疑着:“十七……”
阴十七抬眼知道他在迟疑着什么,可她没说破:
“什么?”
终归昨夜里司展颜闯了她的客厢一事,连红玉大概也被点了睡穴一夜睡得深沉没觉,她不太愿提这事儿。
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就是不愿主动提。
倘若被人现了,她倒也不会否认就是。
叶子落得正旺的红泥小炉子,又提起银壶盖子壶里根本就还没什么动静的泉水,好生犹豫了一会儿,方说:
“展兄……今日一早便到了……”
不是今日一早,该是昨日夜里才是。
阴十七没想纠正:“嗯。”
叶子落试着提议:“十七,你要不要再和展兄好好谈谈?”
阴十七这次没一口回绝:“谈什么?”
“谈……”叶子落想了想道,“谈谈可以化解的法子,又或者……”
阴十七说:“又或者谈谈怎么让我忘了祖母的死,一切全当没生过?”
“不是!”叶子落急了,“十七,我没这个意思!”
过了会儿,银壶里的水终于突突地响,结束这个不怎么好的话题。
叶子落想动手,阴十七没让,自已动手泡起茶。
泡好茶,她端一杯到叶子落面前,低声道: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有些事情生了,就是生了,即便我能释怀又不如何?倘若我和他走的路注定要牺牲许多无辜的人,那我和他即便美满了,还能幸福么?”
背负了那么多条性命,还能心安理得地幸福下去么?
此后,叶子落再没说过话,更没再说这个话题。
他原来以为,她没想开。
却原来,是他没想开。
她不但想开了,更想得透彻了。
她和司展颜的情缘从五年前的失踪种下,到洪沙县衙芽,再到回京相许定终生。
可天有不测风云。
原来的美好,不过是两人想象中的美好。
叶子落最后问了她一句:“司正颜……”
“害我祖母性命的人……”阴十七眸中生寒,斜着他:“你觉得这样的人无辜?”
倘若在陶婆婆未被害之前,那么司正颜定然是属于无辜的一类。
毕竟司正颜无心司家少主之位,将来司家家主的位子也轮不到他坐。
可司正颜偏偏插手了陶婆婆的生死,做了司家主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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