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十七道:“展大哥,你说苗寡妇有没有可能其实是识得凶手的?”
并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展颜点了下头。
房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是苗贵询问的声音:
“十七,你不是说要到铁十娘家么?这会可要去?”
阴十七连忙开了房门:“要去要去!苗大叔忙完了?”
苗贵点头:“展捕头也要去么?”
展颜道:“一同去。”
苗村长家位于边罗村的村中,铁十娘家则在离村头不远处,与苗村长家还离了不小的一段距离。
待三人走到铁十娘家,已是戍时三刻。
苗贵依然没有进铁十娘家,只是将阴十七与展颜带到一间在夜幕看得并不清楚的房舍的院门前说,那便是铁十娘的家。
苗贵说完便往回走归家去。
阴十七上前去,敲了敲铁十娘家的院门。
院门是个铁门,敲下去“笃笃笃”地响,声响不大,手还挺疼。
半会不见动静,阴十七改为唤了两声“有人么”,可还是半会没响应。
铁十娘家的院子除了院门是个铁制的铁门,周围圈起的一个小院子也是用铁条围成的,与平常人家用竹子围成的篱笆十分不同。
展颜走到铁制的院栏前,铁院栏尚不到他的胸口,约莫也就一米来高的高度,铁条间相隔的空隙只容得他手掌的厚度通过,十分密集。
再往上瞧了瞧,发现铁条顶上竟然是削尖的。
展颜抬起手伸向削尖处,以指腹轻触,发现还挺锋利。
阴十七也察觉到了:“展大哥,看来铁十娘家防贼防得厉害。”
展颜道:“兴许不止防贼,还是没人应?”
阴十七摇头:“莫非不在?”
可这么晚了,不在家里还能去哪儿?
展颜决定翻过铁院栏,进院子一探究竟。
阴十七有些忧心:“不会……伤着吧?”
其实她是想说:不会被割破肚皮吧?
但觉得太晦气,于是改了个温和的问法。
展颜没说什么,只在阴十七话落的刹那间便咻的一下不见了。
夜里伸手不见五指,也没什么夜风,她只觉得有阵淡淡的风自跟前一拂面,眼里又是一个影子一晃,然后再见到展颜时,已是与她隔着铁制的院栏。
阴十七惊叹:“我……去!”
轻功竟然这么牛!
怪不得人家脾气这么牛掰,原来是有这样的牛掰的轻功!
她决定往后要好好做人……呃,是好好做人家的下属,就凭这轻功,关健时刻她逃跑逃得不快的话,还要指望人家捎带上她,施以轻功好逃命。
展颜已自院子里打开了院门,铁门叽一声被打开,他望外看还在愣神的阴十七:
“发什么呆?还不快进来。”
他将声音压得很低,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半字不露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阴十七迅速跑进院门,展颜已走到院子里的屋前,她刚走了两步,一想又转身转回院门,把铁门轻轻地给关上,并下了闩。
连门闩都是铁制的。
她心道真不愧是姓铁的,光看这院子便没一处不是铁制的。
展颜在屋檐下紧闭的两扇门前已站了有一小会,拍门没人开,想从窗户什么的进去,又发现铁制的窗棱除非拿锯子来锯断,否则那一个拳头大小的窗棱格子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鸟儿想飞进去,大概也要先瞄准了准头,方不至于撞到铁棱上把自已给撞晕了。
阴十七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突然想起花自来曾吹过的牛皮——什么门啊窗的,只要是有个锁的,遇到我花自来,嘿嘿!还真没什么是我打不开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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