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板叫赵鸿福,即是宗家打铁铺的老板,更是苗铁走投无路时的恩师。
苗铁对赵鸿福的感情,便如同对自已的亲生父亲那般尊敬爱戴。
但其实,以赵鸿福的约莫六十岁上下的高龄,是足以当苗铁的祖父辈了。
可苗铁固执地认为,父亲要比祖父亲近亲切得多,坚持将赵鸿福当成自已的父辈。
每回到县里,苗铁总得绕去宗家打铁铺一趟,不就带些苗铁妻子亲手做的小吃食,便是带着他新打造出来的新铁制成品让赵鸿福点评一番。
阴十七问:“苗大哥,你是怎么与赵老板遇上,并在他打铁铺里成了他的学徒的?”
苗铁回忆道:“这事说起来也是赶巧……”
几年前,苗铁尚未娶妻生子,还是光棍一条,他自幼家贫,父母又双双早年亡故,叔伯婶娘什么的也未半点关照过他。
平日里除了忙活家里的那两亩农田,他也没旁的事情可做。
偶然听得村子里的其他年轻人说道县里有短工可做,能赚不少铜钱,苗铁起了心思,隔日一早便到了县里。
逛了整日下来,也没找到同村年轻人所言的报酬不错的短工。
苗铁那个时候有点没精打采,心道他还真是没用,连份短工都没能找着。
很快日暮,县里家家户户皆点起油灯,商铺门前个个挂起大灯笼,苗铁望着这夜风中的点点光亮,他的心却怎么也暖不起来。
就在苗铁打算还是趁着县城的大门还未关闭之际,早早出了县回边叶村家里的好,他看到了被人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赵鸿福。
苗铁道:“那会就在县城大门口,师傅被两个县里的混混打得满身都是伤,脸被打得又红又肿,嘴角不停地流血,可那两个混混却还是不肯放过师傅……”
也是年轻,更凭着当时的一股热血冲动。
苗铁一个猛然冲上去便撂倒了其中一个混混,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们这是做什么?都快打死人了!还有没有王法了都!
那会,守县城大门的两个差爷就在不远处笑嘻嘻地看着,半点也没想管一管的意思。
后来苗铁方知,两个混混中的一个是那两个差爷中一人的亲侄儿。
说到这,苗铁不由自主地瞄了眼展颜,生怕他说道那守门差爷的不讲王法,偏帮作恶偏得没门的话惹恼了展颜。
展颜自然意会得到苗铁怯怯的小眼神,半会没开口只在一旁坐着静听的他,这会不得不开口说道:
“说下去。”
听到展颜淡淡不含半点恼怒的三个字,苗铁终于放下心去继续往下讲。
阴十七则在奇怪苗铁为什么那么悚展颜?
帮架的结果毫无意外地两败俱伤,还是苗铁与赵鸿福这边一面倒的一败涂地。
当然被苗铁年少不畏虎的狠劲之下,两个混混也是满脸的鼻青脸肿,除了抢得赵鸿福钱袋里刚得的酬劳与原本带出门总共加起来的五两银子之外,也没得到多少好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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