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着年岁相仿,俱是二十多岁。
二是苗铁性情温和,苗向乐性情沉稳,两人皆是各有本事在身又担当的男子汉,很是谈得来。
出苗惠家时,已是戌时二刻。
走在回苗寡妇家的巷子里,寂静漆黑,展颜提着来时自苗寡妇家便带回来的灯笼,与阴十七并肩走着。
展颜道:“听完之后可有什么发现?”
阴十七低着脑袋,百无聊赖地随脚踢着巷子里偶尔见到的碎石子,听到展颜的话小声啊了下,然后继续边走边踢踏着。
她在想事情,也在理头绪。
展颜看了阴十七两眼,便也不再出声;。
回到苗寡妇家,阴十七便进了厨房去烧水,打算烧上两大锅,好让两人都洗漱一下。
边往灶膛里丢木柴的时候,她边看着灶膛里窜起的一簇簇火苗发着呆。
展颜走了进来,在阴十七坐着的矮凳旁蹲下。
阴十七抬眼,指了指厨房角落道:
“那边还有个矮凳。”
展颜起身去拖了来,坐在阴十七身旁,帮着偶尔丢丢木柴。
大铁锅里的水突突地慢慢滚了起来,两个听着水翻滚的声音安静地坐着。
阴十七盯着灶膛里的火苗,突然道:
“展大哥,你说……要是能找到朱松的尸体,会不会……少了一条右腿呢?”
这是假设的问题,也很难得到证实。
展颜不答反问:“你是不是联想到了什么?”
阴十七点了点头,她确实联想到了什么:
“叶氏宗祠祭堂里的第三幅壁画上的祭祀,我在想是不是与苗寡妇、铁十娘遇害后被砍下左右臂有关系?叶老也说了,木主仁、火主礼、土主信、金主义、水主智……”
她看向展颜:“朱松是因着救叶奇胜而瘸了右腿,这是朱松要还叶奇胜的一个恩义,也就是五德中的‘义’,而苗寡妇倨苗惠所言,她之所以被凶手砍下右臂,会不会就是因为她有着一只巧妙的右手?她亲手绣下了一个‘礼’字,那么是否就是凶手所要寻的五德中的‘礼’字呢?”
虽然她句句带着问号问他,但展颜其实已经听出了阴十七语气中的笃定。
展颜道:“我一路回来,也在想着这连起的凶杀案与叶老所说的五行德祭有什么关联,正如你所言,朱松的右瘸腿是否就代表着五德中的‘义’,现今除非被我们在某个地方找到这条瘸腿,或者在柳河里被我们摸到他残缺的遗体,否则这说法只能等到抓了凶手之后方能得到确切的证实,苗寡妇的右臂是否代表了五德中的‘礼’,也是同样道理。”
阴十七却不赞同道:“不,展大哥,要在事隔两年的柳河里摸到朱松的遗体,那根本就很渺茫,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证实我们所推测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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