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一听,今天看来还是不死不休了,他又问道:“那这都察院的举报处如何反应?”
那好事者转头用嘴努了努,然后才道:“一开始说这里是举报文官贪腐之处,并不管办案进度,办事不力者不归这管。苦主死活不答应,一定要给个说法。现在都察院的左都御史都出来了,正在沟通中。”
商贾听得点点头,向这好事者拱手一礼道:“多谢兄弟告知。”
“没事,没事。”好事者回了一句,然后又转头看了起来。
商贾和壮汉也挤在一边,找了个相对较好的位置,开始看这事情的进展到底会如何。
人群中不时有人高喊御史不为民做主,不如趁早滚蛋这种类似的话。
那些衙役想看是谁在喊却又发现不了,上头又不让动粗,只好假装没听到,维持着好事者不让他们拥到近前去就算了。
壮汉的个子高,他没有商贾那么关心苦主和御史的沟通,转头在围观人群中看了起来。
结果还真被他看到了一个喊话的人,让他吃了一惊。
壮汉连忙拍了下商贾的肩膀,把嘴附到商贾的耳边低声说道:“大哥,我看到那日在酒楼遇见的那人了,躲在人群中喊话。”
商贾一听,稍微有点吃惊,顺着壮汉的指点看过去,果然是那日在酒楼的那个。
他连忙示意壮汉别管这个,就当没看到。
过了一会后,都察院左都御史开始激昂慷慨地演讲,表示这事都察院管定理,一定会给百姓一个交代。
左都御史还答应苦主,他马上上本把此事向皇上禀告,不管如何,都会在几天内争取个结果出来。
这事到了这份上,苦主才不甘心地慢慢散去了。
但这些苦主并没有回家,而是分散开了后,就和周边的人诉说左都御史的答复,把这事传得京师百姓全都知道了。
这也让京师百姓都很期待朝廷到底会有一个什么交代,不少百姓都代入了决策者的身份,发表一些可能的看法,把京师的舆论又从中兴侯的婚事上转移开,全都关注到了这件事情上。
当日午后,左都御史整理了资料,就把此事上奏了。
朝廷的效率明显比以往高很多,崇祯皇帝马上召开内阁和六部九卿会议,商讨此事。
崇祯皇帝指着一叠奏章说道:“票号携款潜逃一事,闹得京师沸沸扬扬,百姓怨言很大。朕这里已经收到这么多奏章,都说此事最好能尽快解决。否则事情发展下去,后果可能不堪设想。诸位臣工,对此有何看法?”
这事儿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文华殿内的这些大臣全部都已知晓。
京师的舆论还从来没有这么高度集中过,只要不是那种闭关躲在地窖中写书的人,就肯定都听过。
听到崇祯皇帝这么一说,户部尚书毕自严出列奏道:“陛下,臣也以为此事是应当有个了结,否则还不一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这不就是崇祯皇帝刚才说得话,毕自严如此重复显然是拍崇祯皇帝的马屁。
“朕听闻现在京师有两种意见,一种是取缔票号、钱庄,这样就不会再有此事发生;另外一种则是对票号、钱庄加以限制,那毕卿觉得该如何处置呢?”崇祯皇帝问道。
毕自严作为大明的管家,当然知道票号、钱庄存在的意义,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陛下,取缔票号、钱庄不可行。”
崇祯皇帝马上就顺势问道:“那毕卿的意思就是对票号、钱庄加以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