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郎将!南屿风轻的罪行已经由法令审判过了,你有什么资格对她滥用私刑?!”
他不是为了争宠。
在知道自己要当小郎后,就已经断了上赶着讨好程清秋的想法。
这种事朱萧索不想做。
他之所以要在程清秋面前,狠狠地踹陈朴华,是因为陈朴华想要争宠。
敌人想要什么,那自己就要抢夺什么。
这一行事准则,从来不会出错。
果然,朱萧索站在道德高地的扫射,让程清秋也意识到陈朴华的手段有些不妥。
以前陈朴华在程清秋面前杀人,她似乎也并未觉得不妥,毕竟王府的身份在那里。
可是和朱萧索接触时,她感觉王府也没什么高人一等的地方,所以开始能和大多数人共情了。
陈朴华也没反应过来,自从他当了武郎将后,杀人都不用解释,什么时候给犯人一点教训都要被指指点点了?
没事,只要程清秋不在意就行了。
可是看程清秋的神色,似乎还对朱萧索的话有几分认可?
陈朴华有些不明白了。
朱萧索的路数,和他以前遇到过的对手都不一样啊!
就在陈朴华犹豫该如何回答的时候,朱萧索又添了一把火:
“不知道陈武郎将,是一直都这么对待旁的修士,还是只在这次针对我的时候比较残忍?”
朱萧索抛出的问题,陈朴华根本没法回答。
一直如此,那就是生性暴虐,针对朱萧索,那就是心胸狭隘。
不论如何,都会在程清秋面前吃灰。
陈朴华左右解不了朱萧索的话术,只能寄希望于南屿风轻如实说出那晚在庙里的事情,把程清秋的注意力吸引到朱萧索的身上。
只要南屿风轻招认,他可以保证,今天就在这里,论罪杀死朱萧索!
“我不再跟你废话了。南屿风轻,你到底说不说?”
南屿风轻抱着自己的腿,一脸痛苦,却笑容扭曲地看着陈朴华:
“那我先问你,你既然已经听过我讲的来龙去脉,你觉得我这个清白之人,做错了么?”
看着程清秋一直在思索朱萧索刚刚的话语,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有些怀疑,陈朴华已经没有了耐心:
“你一个戴罪之身,犯下了大罪,谈什么清白!你如果如实招来,我还能留你一命。否则,我定不饶你!”
南屿风轻脸色狰狞地哈哈一笑:
“可笑我一辈子守护的清白,刑堂刑堂不认,家族家族不认,连外面来的高官也不认,只有一个敌人,承认我是清白的!”
这句痛苦的自白,让朱萧索明白了,为什么南屿风轻见到自己后,不愿再如实招供。
之前在刑堂,她可能以为是陈朴南安排的再过一遍审,所以和之前一样有什么说什么。
来到这里对质,她才意识到,来的人是要让她指认朱萧索的罪行。
虽然是朱萧索把她送进了大狱,但她对朱萧索的看法很复杂。
简而言之,是一个理解自己的坏人。
那夜朱萧索的一句话,让她对朱萧索的仇恨消了大半:
“审判南屿风轻的,是官府法令。审判你我这类人的,是心中道德。”
除了朱萧索,没有任何人再理解她的行为。
刑堂的人嗤笑不已,家族的人迅速切割,陈朴华又说她毫无清白可言。
她一辈子信守的准则,只得到了朱萧索的认可。
陈朴华的话,是压垮她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南屿风轻先是发狂,而后大笑。
笑声渐消,她仰天大喝:
“我南屿风轻的清白,天地可鉴!岂是你们这群宵小可以玷污的!!”
说完,脸色一狠:
“一群蛇鼠,如何审的了我!仙凡同寿!”
(各位放心,书更得慢但不会太监。因为我对象喜欢看朱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