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经流派,就是搞着玩玩的。比起那个,我的主要精力肯定还是放在大事上。”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文经那帮人虽然修炼不行,但是骂人可是一把好手,这若是不利用起来可太浪费了。你建了新文经流派后,连个弟子都没有,也无人能宣扬你的想法,岂不是有劲使不上!”
朱萧索眼前一亮:
“大哥是想让他,做我在新文经流派的大弟子?”
甄念恩微微一笑:
“正是。你想想看,文家新一代,最具文采的子弟,投靠了新文经流派,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打击文通天那条老狗的?”
当得知文通天逃到昊元国后,朱萧索气得胸闷了好久。自己必杀的两人,一个程前鹏飞升上界,一个文通天逃亡敌国,不知道何时才能报仇雪恨。
现在甄念恩递给了一把刀,虽然捅不死文通天,却也能恶心恶心他。
朱萧索听后,想了想文易和站在新文经流派为自己摇旗呐喊时,文通天在昊元国的憋屈,心里就无比畅快。
这份礼物,甄念恩无疑是用了心的。
朱萧索抓起甄念恩的手:
“大哥这份礼物,可真是送到我的心坎里面去了。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哥啊!”
甄念恩哈哈大笑,拍着朱萧索的手:
“二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可能亏待你?”
朱萧索感谢完甄念恩,又问道:
“那,文易和他,同意了么?”
甄念恩还没说话,
“我同意!我同意!求求甄家主和朱词宗别杀我!!只要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这个人有些文名,平时也钻研文墨,只要朱宗肯收我,我一定站在您这边,赴汤蹈火,绝不动摇!”“朱宗,您相信我,我肯定能做好的!!”
甄念恩玩味一笑,摊着手:
“你看,他答应了。”
朱萧索点头:
“我还以为,他一个文家家主,会宁死不屈呢。没想到,居然下限这么低。”
“倒也不是。一开始,他确实是想死的。”
听着甄念恩的话,朱萧索倒是好奇了:
“那大哥是怎么让他,迷途知返的?”
“这方面我不专业,你还是问我外公吧。”
“你外公是……”
“就是张太如将军。”
朱萧索恍然大悟。
之前就很纳闷,为何张太如会如此帮助甄念恩,难道是亲儿子不成。可是想了想,连朱福禄的子女都能验证血脉,甄思沐作为一州州令,没理由被当绿毛龟还不自知。
现在,他终于知道,原因何在。讲道理,终究是血浓于水。
他是第一次听甄念恩说起自己与张太如的关系。一方面是甄思沐,不,甄思过已经在礼仙州州府被沐望杀死,他没了隐藏的必要。另一方面,也是和朱萧索的关系更进一步,可以讲些自己的秘辛了。
张太如道:
“让他改变想法没费多少劲。拉来几个文家的人,在他面前慢慢大卸八块,他就什么都答应了。”
张太如一句话轻描淡写,听起来平平无奇。但朱萧索却知道,话越少,内容越多。
光是“慢慢”二字,就让朱萧索脑补出了无比血腥的场面。再看张太如毫不在意地喝着茶,朱萧索心中一凛:这张太如,当真也是个狠角色。
不过,张太如是自己人,狠一点也好。
大哥的礼物到手,朱萧索也该体面回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