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挖了十多米后,看到了一块淡蓝色半透明的石头。
“没错了,这就是原灵石。灵脉就在下面!”
两人又挖了几下,终于看到了灵脉。
表面被原灵石覆盖。
原灵石形成了一层厚厚的墙壁。
隐隐约约,朱萧索还能看见灵脉里有个人影在移动。
那个人影透着月光看见了朱萧索两人,立刻跑了过来。
拼命捶打原灵石壁呼救。
“救我!救我!”
庄云和朱萧索又用碎石劲打了几下灵脉的原灵石壁。
只给原灵石壁留下了几道擦伤。
看来他们的能力不足以营救里面的修士。
庄云刚想发传音令给孙清德,就被朱萧索拦了下来。
“我怎么看着这个人,有些眼熟。”
庄云听后,也仔细看去。
“好像是……周比?”
“是我!我是周比!还望两位道友救我!”
因为朱萧索和庄云背对月光,周比看不清两人的面容。
但是听出两人认识自己,也是十分欢腾。
有救了!
但他不知道,朱萧索和庄云确认了他的身份后,反而犹豫了。
为了避免被周比听见,两人用传音令交流了起来。
“义父,你怎么看?”
“义子,你怎么说?”
“义父,你不是说咱们父子讲话不绕弯子了么?”
“义子,这种事你让为父如何启齿啊。你年轻,能扛事,还是你说吧。”
“我特……义父,我就直说了。”
“嗯嗯。”
“我以后唯义父马首是瞻!义父您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我特……义子,咱别绕弯子了行么?”
父子两人脑子里想什么,彼此心照不宣。
周比困在灵脉里了。
那就意味着牛家的靠山许多都困在灵脉里了。
也意味着马家的姘头许多也都困在灵脉里了。
叩仙邑的诸多修士,都困在灵脉里了。
如果灵脉里的修士都死了……
叩仙邑定然迎来一场混战。
到时候谁还能有闲心、有能力管山鸡县的破事?
山鸡县立刻就是他们父子二人的天下了。
以上百不认识的修士的性命,换父子二人的修炼资源,听起来简直空手套白狼。
可是,这个事太伤天害理了。
要这么多人,都要因为他们二人的贪心,无辜死在灵脉中。
两人于心不忍。
虽然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
可朱萧索和庄云不是将,也不是英雄,他们只是良心未泯的普通修士。
不是“再苦一苦百姓”的上位者,也不是要被挂路灯的寡头。
到底还是个人。
“义父,你杀人多,你给个建议吧。咱们到底该怎么做。”
“我……哎,我……我也说不出口啊。”
又沉默了片刻,朱萧索开口道:
“咱爷俩都不是心狠手辣干大事的性格。要不,现在告诉孙清德吧。”
庄云点了点头。
是啊,磨磨蹭蹭,也改变不了两人的心虚。
反而可能会因为时间拖延害死更多人。
罢了,人血馒头与我无缘。
庄云准备发出这个可能让两人后悔一生的传音符。
这时,周比看两人似乎在秘密交谈,等不及了,喊了一句:
“两位道友,快去请前辈来救我吧!灵脉里的人都被灵崩砸死了,就剩我自己侥幸活着了!再不叫人来,我也撑不住了!”
嗯?
就你自己还活着了?
还有这种好事?
朱萧索和庄云眼前一亮。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们爷俩可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你是牛家靠山,四舍五入是我们的死敌!
杀死敌,谁能指责我们父子?
何况,我们还没杀你,只是不救罢了。
我们两个就是正义的使者!
道德的化身!
完美!
朱萧索和庄云一个眼神,都明白了对方所想。
“赶紧用御物术填了这个坑!”
“御物术御物术御物术御物术!”
“石头过来石来石来石来啊啊啊啊!”
“两位道友你们在做……”
不一会,周比的声音就淹没在了土块碎石之中。
庄云和朱萧索又忙活着盖上了枯枝碎叶掩盖痕迹。
又挪了几棵断木过来,作出此路不通的样子。
本来就在深山老林里,又是偏僻无比。
如此一来,应该不会有修士路过了。
忙活完这一切,朱萧索和庄云气喘吁吁,用袖子擦了擦汗。
“义子,我有年头没像今夜这样锻炼了。”
朱萧索点了点头,望着夜色:
“今夜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
两天后。
“周前辈!周前辈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是我来晚了啊!”
朱萧索作为最先发现灵脉的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在朱萧索上报找到灵脉后,孙清德便赶来打通了灵脉。
最先看到的就是已经咽气的周比。
周比遗容十分狰狞,不甘之意溢于言表。
每一寸皮肤都在哭诉。
朱萧索看见周比的遗体,立刻失声痛哭。
最终被几名善良的修士馋走。
“朱道友,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朱萧索面容扭曲,声嘶力竭地哭嚎着。
仿佛是真的失去了至亲好友。
在场叩仙邑认识周比的人,看到朱萧索这样都蒙了。
啥意思?
周比是罩着山鸡县牛家的人,他一个姓朱的哭什么?
难道周比一个人吃两家饭?
没想到周比是这种人!
立场不明,死有余辜!
朱萧索哭得伤心欲绝,恨不得自己代替周比死在这里一般。
孙清德本来还怀疑朱萧索早就发现了灵脉,但是因为要把自己拉下马,就等里面人死了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