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尝羌断定谢君麟不会说出什么天大的事来,笃定道。
谢君麟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呈上去,里面放着姜楠康的账簿和罗望舒签字的指证,至于尝羌看完,要如何抉择是他的事,谢君麟干涉不得,也左右不得。
姜楠康此时很不安的瞧着邵隐手中的那个盒子,因为谢君麟提到了罗望舒,而前两日罗望舒找过他之后,就再未露过面。
邵隐先是取出那张写满字的纸呈给尝羌,尝羌瞟了一眼,紧接着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那张纸上,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目光扫过谢君麟,又落在姜楠康身上。
姜楠康心底咯噔一下。
邵隐又取出那本账簿呈给尝羌,尝羌一页一页瞧完,怒气越来越浓烈,他将账本狠狠摔倒地上问道“谢相这是何意?这是什么东西?”
“回禀王上,这账簿是一些生意往来的记录,那控告书是罗望舒书写签名,上面指证太子殿下的数条罪名。而这些是不是事实,还望王上查问,微臣只是尽一个臣子的职责。”谢君麟不卑不亢,咬字清晰道。
这时,朝堂一片哗然,就算不知姜楠康的罪名,凭着那本账本也知晓定然是与账本有关。
而,罗望舒与姜楠康的关系,他们亦是心知肚明的。
“罗望舒何在?”尝羌本想屏退众人,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他知道如果屏退他们,只会落人口实。
他有些不信纸上所写,姜楠康何时有了那么大的本事?
“在殿外。”谢君麟一早就带着罗望舒入了宫候着,只等尝羌提问。
“教他进来。”
尝羌很是恼怒,谢君麟分明是有意教他难堪,他要戳穿这场戏,他觉得是谢君麟的一场把戏。
罗望舒此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他低头走过众人注视的目光,跪在殿中。
“本王未记错,你身居尚书一职有三年了罢,你倒是说说这些东西是从何而来?你为何要污蔑太子?”尝羌怒气冲冲地逼视罗望舒道。
罗望舒叩了一头道“账簿是微臣替太子殿下保管的,指控书亦是事实,微臣并未污蔑太子殿下。”
姜楠康竭尽全力的控制自己将要爆发的怒火,他不在意的一笑道“全是无稽之谈,休要胡言乱语污蔑本太子!”
这时,庄泓赦上前捡起地上的账簿,随意翻开几页,只见上面详细记录了何时何地与什么人做交易,他又瞧了瞧道“王上,若要查出这账簿的虚实,不妨照这上头写的地址,人名,将那些人叫来核实一番就知真假,不过这上头记载的人,不乏朝中官员,还有他国,还涉及兵器和官粮等,若是真要追查,臣愿意替王上分忧,替太子殿下洗刷冤屈。”
谢君麟斜眼看了一眼庄泓赦,他说这话真及时,尝羌真是骑虎难下,查与不查都是陷阱。
“你是受何人指使诬陷本太子?收人多少钱财?”姜楠康心底已经发抖,却强自镇定的问道。
“太子殿下,事情已经败露,原谅微臣不能继续替您隐瞒了,“罗望舒大义凌然道。
做生意本来没什么错,但是姜楠康动用了自己的权利,为己谋私,倒卖官粮,买卖兵器,侵吞朝廷官银,这些都是贪赃枉法的大罪。
当初,罗望舒一再劝诫,这种事做不得,可是姜楠康不肯听,一心想来钱快些,不惜亲自出面逼迫官员。
“胡说八道!”姜楠康握紧了拳头,他知道尝羌未开口之前,他决不能冲动,否则别人只会觉得他狗急跳墙。
尝羌听庄泓赦出来说话,咬牙道“查!”
他突然想起前几日有人奏报国库的粮食数目对不上,他只当他们算错了,今日居然爆出罗望舒白纸黑字指认姜楠康,他决不能就此作罢。
何况,还有倒卖兵器这么大的事,他怎样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还有薄子上写明开采铜矿冶炼兵器不合格,买通官员验收通过这样的徇私枉法的大事,这与卖国有何区别!
这分明是要造反!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