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又是另一个陷阱?
姜妘己扭头依次打量这些男女老幼,不仅没有一丝同情,反倒越看越憎恶,要不是这些人,姜氏也不会只剩她她这么一个血脉,更不会让尝羌一个外姓人坐上王位,她的母亲也不会惨死。
大滇现在的这一切都拜这些该死的人所赐,他们得了大滇的一半江山城池还不肯收手,还要不断的算计王位,他们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她想起姜白凤对她说的三十年前那场宫变,庄氏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竟活生生的摔死在地。
婴儿何辜?妇孺何罪?
庄氏是臣子,竟敢谋反叛乱,血洗王宫,他们已经多活了三十余年,现在是时候偿命了!
姜妘己正要命人将庄氏一族满门斩杀灭族,却不料姜白凤竟出现了。
她始料未及,之前她因姜妘己擅自行动,十分生气,为了防止她扰乱自己的计划,更是将她软禁起来。
姜白凤现在满面疲惫之色,身子虽弱,走过来却是硬气十足,尤其是她身后的数百护卫,个个龙筋虎跃,面上肃杀,让人不觉而寒。
她渐渐走近,紧紧盯住姜妘己道:“哀家可以不管你做旁的事,但是庄氏一族是我姜氏的灭族大敌,我不可不出面。哀家等这一日等了三十多年,可谓忍辱负重,终于将他们一网打尽,现在他们该有哀家来处置,你虽是哀家的嫡亲血脉,总归没有经过过那一场骇人的宫变。把他们交给哀家,哀家定要让他们后悔为人!”
姜妘己刚刚有一瞬间的防备,生怕姜白凤一气之下,将她杀了,置她一个颠覆朝堂祸乱宫廷的大罪,没想到姜白凤却只是提了一下,并未怪罪她。
她也就卸下防备,歉疚温言道:“太后,事出从急,妘己一时情急,尚未禀告,还未太后恕罪。庄氏一族的人已经全数在这里,除了庄少阳逃匿,全都在这里,听凭太后处置,妘己不敢有微言。”
姜白凤冷哼一声道:“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软禁哀家,策划朝变,挑拨太子造反,引狼入室,哪一件都是杀头的大罪,哪一桩不是你做的?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哀家当真是小瞧了你,日防夜防,没想到你竟抽丝剥茧,来个措手不及。当真是让哀家大开眼界呐!”
姜妘己听姜白凤这般数落自己的罪状,虽是实情,但也不敢全部担了,这些都是杀头的罪,她没有那么傻,她立即跪下哀求道:“太后,妘己是万般无奈啊!今日本不是妘己谋划,而是庄氏一族早就计划好的,妘己只是出策应对,何错之有。太后指责的一桩桩一件件,妘己不敢认,这都是他们预谋在先,妘己周旋在后,至于句町兵士突然而至,虽是遇见事先请求,但也是为了保大滇基业,实在是不得不为啊,还请太后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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