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这个暴脾气!
何天颇想大喝一声,“来人!”人来,何侯一挥手,“推出去斩了!”云娘子自然一声冷笑,头也不回,大步而出,何侯再喝一声,“且住!”
当然不能那样干——那是戏。
再者说了,“养父母”呢。
何天狞笑,“你以为罪止一身?你师弟没有家人?族人?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莫说你师弟的家人、族人了,我叫你整个天一道,化为齑粉!”
何侯,最后一句,吹的略有点过了呀。
云娘子一哂,“何侯还想听什么‘悖逆语’?就那八个字,没有更多的了!八个字,即灭我师弟三族,再多些,还得了?我师弟没三十族可杀!”
“没有更多的了?这八个字,未必只说给我一个人听吧?”
云娘子轻声一笑。
半响,点点头,“果然是何侯——不错,还说过给另一个人听,这个人,大约又说过给另一个人听,算上何侯,这个‘悖逆语’,大致一共有三个人听过吧!”
还有两个人?
何天心中一跳,头皮隐隐发麻。
“另一个——哪一个?”
何天本以为云娘子会说,“这就不便相告了”,孰知,对方坦然相告——
“汝南王。”
何天眼中精光大盛。
“汝南王回拜我师,刚刚好看到了这本《光赞般若经》,我师就感慨了两句。”
“范先生”变成“我师”了。
这是同何侯见外的意思,何侯略有点尴尬,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个,冷笑:
“哦!汝南王!不是说在京除了我这个‘故人’外,没有别的门路可走了吗?汝南王回拜!好家伙!尊师和汝南王,非但是‘故人’,更是‘故交’啊!”
云娘子欠一欠身,“我说话不尽不实,是我的不是;不过,不求汝南王而求何侯,是我的主意,不关范先生的事情。”
“我师”又变回“范先生”了。
“却是为何?”
云娘子嫣然一笑,“因为我想见你呀!”
何侯一口气岔到了,差点咳嗽起来。
你这个混蛋何天,不会真同这个云娘子有过什么吧?!
如是,我可就真特么麻烦了!
云娘子凝视何天,笑吟吟的,“想来,郭郎也对何侯说过的,善堂往日,我对何侯,另眼相看,与其他孤子,颇有不同吧?”
这一次,轮到何天不敢对视伊人目光了,“这,这……”
“奇怪!何侯似乎有些手足无措?脸,似乎也有些红?何侯一代英俊,立功立德,朝野推许,黎庶仰望,何以做此小儿女情态?”
何侯愈加“手足无措”,脸也愈加的红了!
“难道,何侯的离魂症,同我说话一般,亦有些不尽不实?嗯,是否……想起了善堂往日的些些光景?”
何天狼狈不堪,“呃,没有!呃,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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