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指的是张岱家。不过朱慈烺很快就将张字涂去,留下硕大的墨斑。张氏虽然家门不错,而且政治影响力下降得厉害,只能算是地方豪族,但张岱的几个儿子却太过纨绔,在江南固然是风流人物,但在自己眼中却是废物败家子。
傅是指傅山。朱慈烺仔细想了想,方才记起傅山的儿子叫傅眉。那孩子自幼被傅山往文武全才的方向教育。在原历史时空中。明亡之后的傅山与顾炎武几经奔走,希望能够反清复明。傅眉就是他设想中要培养成李靖、徐达一样的人物。每日早起练武。白天赶路时也不忘背书,晚上更是要挑灯学习兵法,直至深夜。
虽然武艺和兵法最终没能彰显,但傅眉本人在书画成就上却是深得傅山真传。
傅氏身家清白。傅山出家修道,日后被称为医圣,尤其精于妇科。有《傅青主女科》传世。傅眉的母亲已经病逝,家中没有主妇。从这些条件来看,坤兴嫁过去之后从身体健康到心理健康,都有保证。
不过傅眉在原历史时空中五十六岁就去世了,也不知道是他本人的命数。还是因为常年的重压。
朱慈烺在傅眉的名字下面点了一点,略有犹豫,顺手将夏完淳的名字写完。
夏完淳这个名字眼下并不为人所知。因为清军没有南下,自然也就没有了江浙一带可歌可泣的抗清事迹。不过朱慈烺对于前世的乡党倒是知之甚详,在中学的《乡土历史》课上就学过这位少年英雄的事迹。
从抗清的结果来看,自然不能对这位十六岁英勇就义的少年有所苛责,只从他正气凛然地指斥洪承畴来看,人品和气节都是经得住考验的。按照明朝的规矩,驸马基本也就是个帮闲的角色,所以人品好格外重要。
“殿下,提督司礼监太监王承恩求见。”丁奥在名义上是王承恩名下,必要的时候还要为他跑腿,掩人耳目。
朱慈烺放下手中毛笔,点了点头,让王承恩进来。
王承恩进门之后鼻翼一扇,就嗅到了屋内气氛略有紧张,不敢上前套近乎,毕恭毕敬行礼道:“奴婢拜见皇太子殿下。”
“什么事?”朱慈烺正为坤兴的事纠缠,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殿下,奴婢是为了坤兴公主招驸马的事而来。奉皇爷旨意,特来请殿下赐下条陈。”王承恩小心道。
“条陈?不都是谁给的钱多选谁么?”朱慈烺面色不善地望向王承恩。
王承恩当下跪倒在地,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准备好了眼泪,只等皇太子再说一句重话就抛洒出来。他略带哭腔道:“殿下啊!奴婢岂是那种卖主求财的小人?”
“你不会做冯保?”
“奴婢立志学三宝太监,岂能学冯保流放南京最终赐死……”王承恩哭腔更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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