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三年十月十日,是一个星期日,这天是阴天,好象要下雨,江夏雨来上海已二十几天了。该玩的地方都去玩了。按赵金菊的要求,他换了间房,是个小套间,配有电话。真是一付阔少爷的派头。旅社也弄不清他是干什么的,只要有钱就可以住,人家有名有姓有身份证,没有不轨行为,欢迎得很。由于星期天人太多,加上天气不好,他就不想出去。于是他想到给妈妈打个电话。
星期天,城市人一般睡懒觉的多,可赵金菊没有。他们很忙,一早就接到江夏雨的电话。金菊一看今天是星期日,正好去看看儿子。就简单说了两句话:“不多说,儿子,晚上八点见面再详谈。”
有了单独的房间,方便多了,赵金菊进了房间才把口罩取下说:“儿子,上海好玩吗?” 江夏雨说:“上海人太多,除了城隍庙可看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看人,不算好玩!”这是实话,儿子在娘面前永远是小孩,小孩就是诚实。
“是呀,上海就是热闹,没有什么名胜古迹可看,不就是看人吗!”停了一会说:“儿子呀,你不能天天玩吧!有什么打算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点忙!”
江夏雨确实需要帮忙,可要帮什么,自己确没有搞清楚。要学问没学问,要本领没本领,找事做,人家只能安排点低能的工作(高能的做不了呀),可他不愿做。混饭吃吗?将来怎么成家呀!他只好告诉妈妈说:“妈,我也不清楚,你说呢?”
“儿子呀,我到是与你姑父(暂称胡思为姑父吧)商量了一下。他说要你到武术学校去学点本领,文的不行咱们就来点武的,你看如何?”
“要得,我也正想学点武术,也许将来有用。”没想到夏雨竟然同意了。
“既然你同意,那我就帮你联系学校,或者师傅。你就等着吧!”说完赵金菊并没有走,而是又交待解释了几句:“儿子呀,有几件事,必需给你交待清楚。一件是:你可以喊我妈妈,公共场所就不行!没有办法,你妈是公众人物,娱乐界、文艺界绯闻多,你妈我不好做人,请你理解;二件是:称胡思为姑父,公开场合或私下里都只能称姑父;三件是:公开场合只能称是我的族姪,你喊我为姑妈。姑父有一个‘父’,姑妈有一个‘妈’。我们都会视你为亲人。钱不是问题,只要用于正道,给我一个电话就行。儿子!记住了吗?”
“妈!记住了。”
通过关系在淮安找了一位有名的武师,叫盖合天。盖师傅武功了得,自己开了一私人武馆,收了不少徒弟。有一徒弟就在胡思的《金公司》任武术指导。赵金菊找到王指导说:“有个姪儿想学武功,看他能不能带。王指导了解了一下江夏雨情况说:“我的本领有限,演演动作可以,真功夫不多。我师傅利害,我给他介绍给我师傅吧!”这样江夏雨就拜盖合天为师傅,开始学习武功了。
盖合天本不收江夏雨的,是王指导的介绍,不能驳自己徒弟的面子,徒弟还在人家公司任职呢。可一见江夏雨却乐意接收了。首先对夏雨的身体做了全面检查,夏雨说受过伤,医生说不能再打蓝球了。盖师傅说:“你的身体很好,只要调理一下即可。”一方面是服盖氏家秘传的中药;另一方面结合作相应的活动(也可以运动)与按摩。一个星期后,江夏雨的脚(左小脚)是一点伤的反应都没有了。半个月后盖师傅说:“你的伤全部好了,你是留下学武,还是去打你的蓝球,你做个决定。”
江夏雨非常感动,可自己不能决定,只有请示妈:“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伤已经被盖师傅治好了。盖师傅问我是留下学武还是回去打球,请你指示!”
赵金菊已给江夏雨配了手机,江夏雨的电话就是用手机打的。“儿子,不忙决定,过两天我再告诉你!你要好好谢谢师傅好吗!”
两天后,赵金菊告诉江夏雨,说的意思是:好好留下来学武。打球可以打,但不能打一辈子,迟早要退役的。到那时你再学东西就难了,既然盖师傅有真本领,你跟他学没有错!江夏雨自己二十多岁,打球的前途渺茫,盖师傅对我这么好,我就留下来学武。于是对盖合天说:“师傅!你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一定跟你好好学习做人!”
“你这小子,还很会说话的,什么再生父母?我只是教武功的,你叫我师傅就可以了!”
然后盖合天为江夏雨拟定了一套训练计划。江夏雨的体质体能都好,高大而灵活,能吃苦又聪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训练任务。接着开始武功基础练习。江夏雨不但青年功可练,少年功也能做好。盖合天很是高兴,他还在与徒弟王指导的电话中夸江夏雨说:“这孩子不错,一定会大大超过你们!”他不说“你”,而是“你们” 。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江夏雨是他的第一高徒,你们这些师兄们都比不上他。
一九九四年十月一日,江夏雨请了几天假,回上海探母,实质是出席胡冬梅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