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二鞑子者(蒙军旗),可凭借首级领五十贯铜钱!”
听到一个人头值五十贯铜钱,士兵瞬间变得沸腾起来。
这还不算完,只见昔里钤部得意一笑,最后大手挥舞道:“若杀一个大鞑子真鞑子(女真),赏钱一百贯!”
“一百贯!”最后一句昔里钤部几乎是用平生最大的力气喊出来的!
听到一百贯,人群瞬间一静!
过了不知多久,在场的将士终于从巨款中反应过来,瞬间变得热血沸腾,竭力欢呼雀跃!
“大夏万岁!”
“陛下万岁!”
“钤部将军万岁!”
“杀鞑子!杀鞑子!”
“杀鞑子!杀鞑子!”
听着将士们杂乱不一的狂欢,其他的还好,但唯独“钤部将军万岁”这句话,将昔里钤部吓的眼皮狂跳,心中惊吓得惊骇欲死!
但好众人一时激动,皆沉浸在百贯铜钱的喜悦之中,并未发现刚才的不对。
在昔里钤部仔细观察了周围,发现众人都忙着欢呼讨论赏钱,并没有察觉到异样之人后,这才放下心头大石。
就当是个小插曲,昔里钤部并未过多计较多想。
可昔里钤部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转头的瞬间,在人群身后,一个满脸通红的藩兵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阴毒。
尔后快速一闪而逝,接着又露出原来的憨厚之相。
昔里钤部走后,士兵三五成群的结伙讨论提高赏钱的事情,只有面目憨厚的扎西多吉脱离众人,向着马棚走去。
看着扎西多吉不合群的身影,一众同僚只是各自摇头晃脑的嘲笑了两句,并未过多理会。
且说扎西多吉离开人群,快步流星的来到马棚。
在马棚,扎西多吉轻车熟路的找到自己的战马,解开缰绳,刚将战马放出来,却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大喝!
“嗨!兀那藩子,不知道将军下令不准匹马出棚吗!”
扎西多吉转过身看着来人,只见一个七尺大汉,拿着马鞭,迈着官步,三摇两晃的边走边说道:
“马上就要开战了,将军下令军中严戒,步兵上阵,骑兵在后等令,没令不准上马随意行动!
这些你的上司没通知你吗!
你是那个部分的,你的上官是谁?”
札西多吉看到只有一人,心中松了一口气,没有理会这个九品监马官,直接翻身上马,打马就要离去。
看着眼前的藩子既然敢不理自己,罗摩难陀瞬间暴怒,上前一把抓住缰绳,不让马匹启动。
接着怒气冲冲的指着马上的札西多吉呵斥道:“你个藩子耳聋了嘛!给本官下来!”
札西多吉脸色平静的看着罗摩难陀,声音冰冷道:“你要是识相一点,就趁我没发火之前赶紧滚!”
“嘿,老子是吓大的嘛!”罗摩难陀不止不退,更是伸手抓住札西多吉的衣袖,一边往下坠,一边道:
“本官看你不识军规,违背军令,想必你是金人的细作吧!
哦,我知道了,你策马出营,是打算逃跑吧?
哈哈,合该本官立功,尽不想随意一逛竟能抓个奸细!”
听着耳边烦躁的噪音,札西多吉忍无可忍,挥起马鞭照着罗摩难陀脸庞狠狠一鞭!
啪!
“啊!”
悦耳的鞭声响起,罗摩难陀瞬间皮开肉绽,捂着脸,震惊的看着札西多吉,不可思议道:
“你个藩子,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啊啊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国人,我可是九品官!
你个下贱的藩子尽然敢对主人动手,反了你呢!”
札西多吉不想与其纠缠,从怀中掏出一物,扔给眼前的蠢货,冷漠道:“闭上你的臭嘴!
看清楚了,我是镇夷郡王府麾下,我要去见郡王禀报军情,误了事你担的起吗?
当心郡王拔了你的狗皮!”
罗摩难陀傻眼的看了看铜牌上明晃晃的“镇夷郡王府”五个大字。
又看了看马上札西多吉,结巴道:“你不是金人的细作,原来你是郡王的细作?”
“哼!那还不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