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此番前来是奉我家大王与众位将军之命,特来请将军前去商议军情,事有所急,还望将军与小人速去。”
“哦?”听到是为军情来请自己,昔里钤部略作沉思道:“既然军情紧急,那咱们也不要耽搁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昔里钤部干净利落的回答出乎马脸汉子的预料。
他来之前,大王可是亲自嘱咐过他,说昔里钤部今日行动怪异,很是小心谨慎。
为怕昔里钤部多疑,导致露出马脚,进而计划失败,他们可是特意伪造了一份众将联名的署名书。
却未想到之前种种准备却都未派上用场。
这让感觉做了多此一举计划的马脸汉子,心情颇有些郁闷。
但好在事情都在往预想的道路上发展,纵是些许小意外也无关紧要。
马脸汉子见大功告成立刻喜悦道:“将军深明大义,为了朝廷重事不辞辛苦,此等忠心碧血,小人佩服。”
马脸汉子许是因为简单了完成了任务,心喜之下甚至对昔里钤部拍起了马屁。
昔里钤部对马脸汉子的能屈能伸独自苦笑一下,也没多话,直接派人去将自己的战马牵来。
而就在双方气氛重归于好,皆在等待昔里钤部亲兵去牵马之际,昔里钤部身后一员西平夏将却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但为了保险起见,这名夏将还是移步到昔里钤部身旁,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
“将军,今日的事情总是透露出些许不寻常,要不将军还是别去了,就由卑职代替将军去一趟?”
“这怎么行。”却不想昔里钤部根本将此事不放在心上,反而怕延误了军情直接拒绝道:
“你放心吧,都是朝廷自家将士,纵是平常有些龌龊,但他们也不至于对本将怎么样。
况且本将身为西平军主将,何人敢加害?”
听到昔里钤部信心百倍,义正言辞的拒绝,下属却更加焦急了,再次出言相劝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非卑职挑拨离间,实在是今日之事透露着种种诡异啊!
将军好好想一想,之前来人是如何说的,之前郡王府的人可是让咱们去打主力啊,这与主动送死有什么区别?
从而可见镇夷郡王等人对我们没安好心!
可再将军拒绝后, 他们居然没再坚持,反而紧接着又派人来请将军去军议,这可不像镇夷郡王的作风啊!
安知是不是他们存了什么坏心,故意迷惑我们,好诓骗将军!”
闻言,昔里钤部却认为下属这是在危言耸听,太过杞人忧天了,故呵呵笑道:
“你啊,别把事情想的太复杂,别把镇夷郡王想那么坏。
你说镇夷郡王对我不安好心,那你说他对本将怀了何种坏心?
或者说本将无过无错,非陛下、大帅命,他一個郡王能奈我何?
难道他还能投靠金人反叛不成!”
昔里钤部的话令下属一时语塞,确实,要说镇夷郡王不安好心,根本就属于无稽之谈。
除非郡王打算造反,否则于情于理怎么也说不通啊。
可要说镇夷郡王真的人畜无害,下属首先第一个不信,而且今天的事情太过诡异,让下属不得不小心翼翼。
最后眼见上司主意以定,自己根本说服不了,下属只能退一步道:“既然将军认定是卑职多心,非要去,卑职也阻拦不下。
但将军一定带卑职同往,同时多带些心腹人手,若无事,自然最好不好,若真出了意外,我等也好护将军周全!”
闻言,昔里钤部无奈道:“你说你疑神疑鬼的,颇费周折不是。”
“若将军不同意,卑职不放心将军去!”
昔里钤部无奈道:“好好好,随了你,你亲自挑选人手行了吧。
但切记不可过多,数十人就可,人数过多平白让别人看笑话,还以为本将有多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