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传本将军令,前方退下来的人,全部十丁抽一,按军法处置!
待军法从事过后,让他们再冲一次,告诉这帮贱民,不摸到城边不许退,谁敢退杀谁!
等他们什么时候将云梯等物架到城墙上的时候,才允许他们撤退。”
“遵令!”
“遵令!”
两声回应响起,尔后马蹄阵阵,传令兵已经向着前方的督战队去传令了。
待传令兵走后,孛木律合达看着一旁微微皱眉的速不台,哈哈大笑道:“你呀,就是太心软!
须知战场之上无谓的善良可要不得。
军人要么马革裹尸报效朝廷,要么就一直打胜仗报吾皇隆恩!
咱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也不应该有多余的心思。
有时候为了降低将士们的伤亡,有些事情你不做也得做,由不得你我。
现在多死一个贱民,待会就可多活一名军士,死这群贱民总比死八旗子弟强吧!
汉人不是说过一将功成万骨枯嘛,这句话我极为认同。”
听着孛木律合达的话,速不台有心反驳,但想了想终究没有开口。
两个人看待事物角度不同,导致二人观念也不同,说了也是白说。
所以与其浪费口舌做无用之功,倒不如趁着现在多思考一些破局之策。
看到速不台没有回话,孛木律合达以为速不台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顿时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然后略显得意的看着前方城头上的夏军。
此刻金军前方阵地上,金军督战队刚刚将退回的夏民十定抽一斩杀完。
待完成这一切后,战刀上还流着鲜红血迹的督战队,又一次驱赶着夏民发起新一轮冲锋!
这一次夏民学聪明了,没有像之前那样一窝蜂的冲过去,而是推着各种云梯等攻城器械,以分散阵形缓缓前进。
这一次效果显着,城中夏军的箭失,对分散前进的夏民威胁降低了很多,几波箭雨后取得的战绩微乎甚微。
于是在付出十几具尸体的代价之后,夏民终于第一次靠近了城墙,接着数不清的云梯接二连三的搭锁在女墙上。
等完成这一切后,夏民一窝蜂式的向后退逃窜。
与此同时,早就准备好的金军重甲部队,喊着各不相同的号子,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城墙冲去。
此刻大战才刚刚开始,金军八旗重甲兵顶着盾牌,手拿大刀,在后方弓弩手的掩护下,顶着夏军流失持续前进。
城上城下两军箭如雨下,让冲锋或防守双方士兵防不胜防,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当场!
嗖嗖嗖嗖嗖!
耳边接连不断的箭失破空声,令冲锋的金军感到头皮发麻。
但威严的军纪,让士兵压服心中恐惧,按照标准的防御箭失动作由慢到快,快速冲锋!
说时迟那时快,待金夏两军各自射出七八轮箭雨后,第一排的金军已经冲至城墙下,尔后不用人吩咐,就快速依着云梯向上爬。
在一第一波金军向上爬的途中,城墙上的滚木雷石犹如雨点一般,向着金军持续不断的砸了下来。
被滚木雷石砸中的金兵,瞬间丧失战斗力,如同布偶一般,接连不断的从云梯上摔落。
一名金兵依着云梯向上爬了不到三阶高度,就被一颗人头一般大小的石头砸中右手中的盾牌。
牛皮木质的盾牌瞬间四分五裂,穿过盾牌后的石头精准无误的砸中金兵的脑袋,令这名金兵如同失去控制一般,从云梯上掉下来。
掉落的金兵扑通一声巨响,砸中地面,摔落地面的金兵几番挣扎后,悄无声息的没了性命。
这般景象在长达三百多丈的城墙边上一直时有发生,金军的伤亡在短时间内极速飙升!
后方指挥观战的速不台对眼前的这一幕,并没有多么心急。
他相信这只是一时之战况,用不了多久金军就会突破夏军的阻拦,冲上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