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牢狱内干净整洁,跟外人所想的恶劣环境根本不搭边,不过整个牢狱因为阳光不足,显得昏沉压抑。
术虎雅霖就关押在最靠外的牢房内。此时术虎雅霖躺在草席上想着这几天所发生的事。
“自己被关押在此,也不知道府里是个什么情况了,朝廷会不会牵连府中老幼……”术虎雅霖心中杂乱无章,要是因为自己牵连到府中独子,那自己还有何颜面对先祖。
想到这术虎雅霖心中自嘲一笑,自己已经改汉家衣冠了,先祖恐怕已经不认自己了吧!
就在术虎雅霖胡思乱想之际,并未发现牢门外来了二男一女三个人,其中有一个狱卒打扮的男子,一个中年妇女跟一身下人装扮的仆人。
此时狱卒隔着木制牢门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术虎雅霖喊道:“喂!术虎雅霖你家人来看你来了,别在那装死了。”
狱卒说完,又对着一旁的中年妇女道:“呐,给你们一刻时间啊,有什么话快点说完,到时候别怪我赶你走啊!”
那妇女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说话,位于妇女身后的仆人出身讨好道:“多谢上官关照,我家主母耽搁不了多久,这是一点心意,上官买些酒吃。”说完就将一把铜钱放在狱卒手里。
狱卒看到这仆人这么会来事,脸上笑开了花,颠了颠手中的铜钱笑道:“二刻时,我到时候再来,你们慢慢絮叨,不急。”
狱卒说完,嘴里哼着曲子迈着八字步走了出去。
仆人在狱卒走后也退到远处,只留那妇女一人在原地看着牢房内的术虎雅霖。
术虎雅霖其实在狱卒喊他的时候,就已经站起身看着自己的夫人,只不过一直未出声,直到只剩自己夫人一人后,这才出声道:“你怎么来了?我不在府上,你来这里府上何人看管。”
术虎雅霖的夫人看着自己丈夫凌乱的发饰,几天不做打理已经胡茬满面的脸庞。不由得悲从心来,要知道术虎雅霖以前最重视自己的仪容仪表了,可现在才几天啊,就跟换了这个似的。
术虎雅霖的夫人看着术虎雅霖哭道:“府上那还要什么可管之处啊!自从老爷你被抓走后,没过几天就来了一帮子人,说你是宋人细作,已被大理寺定刑,秋后就要问斩。
他们说完这些就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搬空了,范易上去阻拦,被他们打了好一阵子,我那可怜的儿呀,到现在都还伤势未痊,连个地都下不得!
府上的下人都被大兴府给拘了去,我气不过上大兴府去理论,可他说老爷你已被革职削籍,无官无籍,不能在有下人,府上豢养奴婢是犯了礼制。
甚至是连咱家的院子都不让住了,说咱家已经被削籍,不属于女直正户,只能去城南居住了。
要不是这几天因为张伯外出逃过一劫,陪着我来大理寺来看你,我一个妇道人家怕是连这大理寺的门都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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