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息等人的计划充满了很多随机性,毕竟一行人也只有七个,不需要外部来配合什么,所以这边醉雨阁要根据他们随时变动计划来调整自己计划则非常不容易,首先这船从上游下来,要途径几个码头,这码头都有人,所以整艘船会面临着被人盘问行程的情况,而他们在被盘问的时候必须不能发现丝毫的破绽,也就是说必须得让盘问的人觉得这艘船就是一艘非常普通的货船。
除此之外就是停靠码头的时间,他们得在合适的时间停靠在码头上,然后在哪里过一夜,等着张四息等人上船,当然,要是张四息等人的目标并非这艘船的话,作为内应的老道士也会想办法让他们在没怀疑的情况下上了那艘船。
看上去好像不经意间的行为,这背后却是醉雨阁这个庞大的情报机构强力支持,当然,这些情报可是没时间送回总舵,很多也是这一片区领导者的决策。
算起来锦衣卫从某一方面而言和醉雨阁那也算是半个同行,因此他非常清楚这其中所需要多人的努力,于是微微点头,道:“辛苦了!”
说着,就要起身进船舱,倒是这船夫问道:“难道阁下就不需要知道一点其他什么的?”
张四息想了想,便也知道他应该所说的便是侯玉儿子的事情,便道:“我现在出来,可并不是以原来身份,而是以我自己身份,否者的话,我完全可以大张旗鼓的直奔苏州,何须如现在这般,就如丧家之犬一样被人追得东躲西藏?换句话说,我现在的任务就是确保东西顺利抵达苏州,其他的事情我不想管,也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去管。”
船家道:“可追杀他们的人可是严嵩的人,算起来,现在朝廷也把他们列为的钦犯。”
张四息道:“那么他们的下落岂不是很多人在花钱买,你们大可把消息卖给别人变好!”
船家道:“我们虽然也做买卖,可有些生意也并不代表要接,这侯玉虽然算不上什么清官,不过他本来就是被陷害,然后背了一口黑锅,我们没办法替别人沉冤得雪,至少也不能落井下石,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可你和我们不一样?”
张四息反问道:“我们又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你让我来替他沉冤得雪?你可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从创立第一天到现在,以同样目的死在我们手里的人难道还少?这其中达官贵人更是不计其数。而且最关键的一点,这样子并没有涉及到朝廷之类党派之争,所以我们根本就不会插手,若是要插手的话,你觉得还需要你来告诉我?”
张四息的身份那可是锦衣卫,编造证据,抓人入狱,那可是锦衣卫的强项,相比而言严世番诬陷侯玉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除此之外,这侯玉也不过是南京一个不起眼官员,在锦衣卫的眼中他也是可有可无,因此现在锦衣卫根本就不会为了他和严世番闹翻脸,除非有朝一日,锦衣卫要对付严世番了,那么这就是一条罪证.
当然,那也是以后,现在锦衣卫和严氏父子还没有闹翻,没闹翻的确情况大家表面上还是一片一片平和,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同样若有若无,几乎可以忽视存在的人而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