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百里老夫人的劝说下,云停随白太师回京。
云停在位四个月,抛下皇位不见了踪影,如今在位的,是被迫登基的西南王二公子,云岸。
而提到云停弃皇位离去的原因,白太师就觉得无颜见人。
大周朝国境之内,海晏河清,百姓安康。
可国库是空的。
云停登基时,国库连百万将士的军饷都快撑不住了,又是近秋冬的季节,粮草辎重的需求只增不减,更不必提武器军监的花费。
兵强马壮又能如何,一旦断了补给,百万雄师也要活活冻死、饿死。
这时候大周朝引以为傲的雄壮兵力,就好比一座被蛀空根基的高楼,看着震撼人心,实则很容易扳倒。
邻邦蠢蠢欲动,多半是嗅到了风声。
趁此时机联合发难,大周很难扛过去。
不是云停做的孽,骂名却要他来背负,他咽不下这口气。
云停是不做亡国之君的,当机立断挪动西南封地的财力稳住将士,将这事遮掩过去,再差人调查国库银钱去向、命令白太师等人着手开源节流的法子。
然而靠处置贪官污吏与商户进行挽救,属于杯水车薪,且稍有不慎就会激起矛盾、引起流言。
西南封地的财力也只能暂缓窘境。
云停需要一个更稳妥的、短时间内填充国库的法子。
他盯上了先祖的藏宝洞。
云氏皇朝最鼎盛时期有个喜爱收集金银珠宝的瞿阳王,极爱金玉,恨不得睡在金矿中,据说他有一个私人藏宝洞,富可敌国。
云停打着瞿阳王藏宝洞的主意,寻到了藏宝图,并为此暂离皇宫。
白太师是屈指可数的知情人之一。
庄廉开口:“太师,我家公子向来如此,你此时后悔,怕是晚了。”
白太师习惯了干涉帝王的决策,但云停与前面那些皇室子孙不同,自他踏出西南封地的第一步起,这天下就是他的一言堂。
白太师这旧习早该改掉了。
听出他言下之意,白太师身躯一震,态度愈发谨慎,垂首道:“不敢。”
钱宁,任职户部尚书,掌全国赋税、粮草、土地等财政事宜,也就是给皇帝看钱袋子的,看了这么多年,把国库看空了。
白太师等人发现时已无力回天,拟了措施试图挽救,无奈皇帝换得频繁,且没一个可靠的,硬是拖到云停出现。
顾虑着虎视眈眈的敌邦,国库空虚的事情不能传开,因此,户部官员无法短时间内连根拔起。
云停从不受气,不能以罪名公开处置,那便私下动手,间断将十几个官员抓捕起私刑逼供,其中的钱宁及几个高官,更是直接处死。
京中所说的谋害朝廷命官的歹徒,便是云停了。
被提点了一句的白太师再不敢多言,惭愧道:“那便听公子的,朝堂那边,自有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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