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厢说话,手下可不停,二贼人见她明明是险败的势头,却怎么也擒不住,不由动了真火:“小娘们,待爷们捉住你,你且也放松了身子。”
殷逐离也不怒,仍是笑意浅浅的模样,待回头看过去,却只见有汉子已经扑在了沈庭蛟身上,双手正不停地在他身上搓弄,沈庭蛟发带散开,青丝披了一肩,挣扎也越来越弱。
她这才戏谑道:“九爷,三千两救你性命,如何?”
不料沈庭蛟闻言,肩头一阵发抖,当即不语,也不再挣扎,竟是个任人凌-虐的姿态了。
殷逐离见状也是叹气:“那我先走了,九爷珍重。”她轻易挡开二贼,转身欲走,似想到什么,仍是回身,一脸沉痛地道,“若他日于烟花柳巷再见,殷某必赎九爷,以酬旧谊。”
沈庭蛟气得直欲呕血,身上男人已在扯他裤头,一张嘴在他脸上乱蹭,他一时五内俱焚:“三千两!你回来!”
殷逐离闻言,轻按手中短笛,见那通红如玉的笛尾竟弹出刀刃,二贼初时无觉,待反应过来时钢刀竟齐齐折断。
众贼皆被惊起,她也不多言,扯了沈庭蛟往肩上一扛,已是足下生风,纸鸢般轻巧地跃上高墙,瞬间消失不见。
更深露重,一女负一男行走于房檐,显然便是沈、殷二人。沈庭蛟还语带愤恨:“怎可这般放过他们?”
殷逐离答得理所当然:“他们轻薄你,又不曾轻薄我,如何不能放过?”
沈庭蛟怒极,冷哼了一声,殷逐离低笑:“送你回府么?”
沈庭蛟便为了难:“我这般回去,母妃若知,少不得一顿好打。”
殷逐离便掉转了方向,沈庭蛟也不问去何处,径自打了个盹儿,待睁开眼,却见高墙横于前,殷逐离也不睬他:“抓紧!”
他攀牢了她的脖子,她足下轻点再度跃到墙上,片刻功夫已经悄无声息地落于院角。他欲再言,殷逐离只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噤声,仍是负着他穿过枝影横斜的碎石小径,专捡避人的地方走,不多时便进了一处小楼。
楼内无人,陈设简单却精美,俨然是女子闺房的模样。殷逐离将他放到地上便出了门,不多时便提了两桶水进来,指了指绣着丹枫明月的屏风:“洗个澡,天亮之后送你回去。”
沈庭蛟见两桶冷水,揪着衣襟想了一阵,又见她坐于榻上,显然是不想再睬他的模样,遂也横了心,就吃力地将两桶水倾于屏风之后的澡盆里,脱了身上衣裳,咬牙跨了进去。
殷逐离坐在床上看书,然终是负着他走了一阵,自己也累了,靠在床前眯了眼打个小盹。一觉醒来,看看沙漏,竟已生生过了半个时辰,当下便起了身:“沈庭蛟?你还没洗好,打算泡酒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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