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恒该布置出去的,都已经布置出去了。”
张藩台看着沈毅,问道:“可还有什么我帮的上忙的地方?”
“那自然是有的。”
沈老爷拉着张简的衣袖,一边往济南城里走去,一边笑着说道:“随着战事推进,山西很快就可以慢慢接手,师兄有没有兴趣去打理山西?”
张简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沈毅。
“子恒,这山东六府,我收拾了多久,如今才勉强算是收拾的七七八八了,勉强建立了各地衙门,去齐复陈,现在才歇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你…”
“你…你…”
张藩台气的都有些磕巴了,气道:“你给自己留个朋友罢!”
见他有些急眼了,沈老爷哈哈一笑,开口道:“与师兄开个玩笑,何必这么当真?”
“如今,整个淮河以北,几乎都是咱们书院出身的人在打理,再这样下去,朝廷里又会有人嚼舌根子,干脆丢给朝廷,后续让吏部派官员进驻山西就是。”
张简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咱们书院的人多,是因为淮河以北是子恒你在主事,陛下估计是怕其他人过来,拖你的后腿。”
“如果朝廷派个古板的文官到山西去任事,说不定真能够跟子恒你对着干,来邀名买直,不惜得罪你来成全自己不畏强权的名声。”
沈毅笑着说道:“陛下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你瞧河南的抚台和藩台,不都是我熟识的人?”
张简摇了摇头:“程抚台我不熟悉,但是那位陈藩台,早年可是杨敬宗的门生。”
“只是现在老实了而已。”
沈毅微微摇头:“不管他是谁的门生,如今都得乖乖在河南办差,不必挂在心上。”
张简点了点头,轻声道:“的确,如今他们对于子恒你来说,已经是无关痛痒的小人物了。”
沈毅轻声笑道:“那陈藩台,早年差点要了我的命,我都还记着呢,将来要是惹到了我,我便跟他讨回当年的旧账。”
张简一怔,随即想起了当年江都的旧事,不由愣住了:“十一年前的事了,子恒还记得…”
“当然记得。”
沈老爷悠悠的说道:“当年的江都知县冯禄,自我得势之后,便带着家人逃了,这几年打听下来,这厮多半就躲在燕都城里,等我取下燕都,寻到了他,正好跟他了结当年的旧怨。”
说话间,师兄弟二人已经到了布政使司衙门的门口,两个人肩并肩走进去之后,张简才问道:“方才子恒说需要我办事,还没有说清楚是什么事。”
“不是已经说了么,是山西的事情。”
沈毅微笑道:“太原府现在已经尽在掌握了,但是太原的官员跑的跑,剩下几个勉强能用的,也没有办法全信,本来薛威可以在太原府主事,但是他要出去打仗,也不太可能坐镇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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