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乐以往观画,可以到达苏州很多地方,但更多的地方无论是在画卷还是现实生活里他都没有去过。一个人就算在一个城市里生活一辈子,也不可能走遍每一条大街小巷、更不可能进入每一栋建筑的每一个房间。哪怕就是隔壁的邻居,成天乐若是在画卷世界里从未去过。敲门拜访也等于打开了一幅场景,需要消耗神气。
这毕竟是画的世界,他所能打开的场景范围也是有限度的,取决于元神法力有多强大。比如成天乐走到了一条从未去过的巷子,放眼望去也是一片混沌,需要走过去把场景打开,这种经历也醒他这并不是现实的世界、或者在向他展示这画卷的玄奇之处。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成天乐便不再随处乱走了,假如将有限的元神法力去打开画卷无谓的场景,到达他的功力极限之后,其他更重要的场景反而打不开了。画卷的时间很快过了正月十五,成天乐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吴贾铭打来的。
吴贾铭告诉成天乐,他在宁波岸达公司的工地里果然发现了一只黄鼬妖,却不小心让那黄鼬妖威力惊人的一屁沾染了元神,目前正躲在宾馆里调养呢,看样子是搞不定了,有负成总所托。
成天乐接到这个的电话有些惊疑不定,看来这画卷的世界仍然按照原先的规律在向前运转着,而他人才是唯一的变数。现实的确发生过这件事,他接电话的地方是在家乡,而在画卷的世界里因他的介入,接电话的地点却成了苏州。
成天乐面临一种抉择,在这个画卷世界里,去不去收服金线鼠盛龙?假如他不去的话,则意味着这个世界从此不一样了,周围的人和事都会产生很大的改变。成天乐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一趟。
这么做并不令人意外,完全符合成天乐的xìng格,如果他不去才会觉得纠结,画的世界也是世界,感受与真实无异,能帮助那金线鼠的事情何不做呢?然而做出了这个决定,紧接着又面临另外一个问题,这画卷世界的场景并不是他想打开就能打开的,岸达公司的项目工地可是在宁波,他在画能去得了吗?
能不能总要试一试,成天乐也想借此机会印证一下某些事情。
在画卷世界,他给易斌打了个电话,要这位易老大派专车送自己去宁波,易斌喜出望外,当然赶紧照办。当成天乐坐车离开苏州时,望向窗外是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清,这时他终于意识到身入画卷和在卷外观画有什么不同。
在画卷世界里,他不是旁观者而是参与者,可以触动与改变各种事物,比如可以坐车离开苏州。这一点并不难,所需要打开的场景不过是这辆车里面的空间,但他看不见车窗外走过的世界。成天乐于是运转法力望向窗外,那道路两旁的田野立即清晰的显现,紧接着他感到了法力飞快的流逝,然后心神一震退出定境,仍在现实世界里手持画卷定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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