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泠善:“无论如何,经此一事,这位熊道友也将拜在万变宗门下。成总。你说呢?”
成天乐沉下脸来道:“我万变宗收什么样的弟子,用不着于掌门操心!您还是管好旋极派吧。不要再出苏渔隐那等败类!于掌门,您是来致歉的还是来质疑的?苏渔隐勾结败类图谋不轨,不仅得罪了我万变宗,而且连累紫清派的声望。今日陈长老不悦,是我万变宗之过吗?是紫清派所托非人,但那个人是你旋极派的人!”
于泠善的年纪比成天乐大得多,修为大成已近三十年,又是一派尊长,很有主见也很能沉得住气,并不因为成天乐的反讽而动怒,既然开了口就要把自己的话说清楚。他不紧不慢的又解释道:“我是来致歉的,也是来质疑的。有些事并不适合背后议论,所才会当面请教,若是言语之中有什么冲撞之处,请成总见谅。”
成天乐:“这不是我见谅的问题,是你见疑。如此说来,我也可怀疑于掌门你与苏渔隐有勾结,不管有没有证据,反正可以质疑就是了,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趣吗?”
于泠善叹了一口气:“确实无趣,但并非无据。门中弟子做下了那等事情,难免惹同道非议,旋极派上下理应惭愧,身为掌门理当羞愤。熊向说不出那位大师的名号,我本不应该质疑什么,也没必要在此追问。
之所以动这样的念头,还是与成总有关。成总做的事情,让人不得不这样想。我在别有洞天问过贵派的黄裳执事,于武夷深山中拿下苏渔隐并录问口供的那位高人究竟是谁,可是黄执事没有回答。我想问成总,究竟是不清楚还是不愿意说?”
其实令于泠善真正窝火的就是这件事,刚才质疑熊向不过是借题发挥。他已经单独审问过苏渔隐,知道了这位长老在武夷山中的详细经历。那位神秘人出手可够损的、也够狠的,质问苏渔隐倒没关系,跟踪调查苏渔隐也是无可厚非,假如一直等到苏渔隐与李逸风接头来个人赃并获则更好。
可是那神秘人并没有这么做,在没有取得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就敢在半路上对旋极派的长老下手,而且用那种手段问出了口供。由于苏长老确实行止不端,万变宗也有质疑他的依据,所以旋极派事后并不能追究那神秘人什么,但至少应该知道是谁干的。
听黄裳所言,此人并非万变宗弟子,那么有这样一位高人暗中盯着旋极派,而且还用这种手段对付其门人,无论如何都令人忌惮。假如成天乐知情的话,好歹说出此人是谁,解释清楚了才能让人放心,旋极派或许还要感谢那神秘人清除了门中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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