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宛如抬头看向她,正好望进她那双含笑的明亮眼眸,那双清澈的桃花眼里,就仿佛盛满了满天星辰般耀眼。
那一瞬间,曲宛如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似乎想要蹦出来一般。
这种感觉,是她从未体会过的,但她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难道,这就是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
……
诗会结束已是中午时分。
沈长歌二人和曲宛如一起用过午膳后,才离开了百宴楼。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沈长歌扭头看了看沈奕卿,见他面色严肃,她不由地有些纳闷儿。
从进去百宴楼开始,他的脸色就一直不好看。
如若是因为林诗诗说的那些话,他不也惩罚了林诗诗吗?
“皇叔。”压低声音,她小声地问道,“你有心事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对劲。”
沈奕卿扭头,迎上她担心的目光,张了张嘴,但最终却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没事,只是有些乏了。”
“那我们赶紧回客栈吧。”沈长歌说着,加快了步子。
沈奕卿无奈,只得迈步跟上。
很快,二人就回到了客栈。
二人刚上二楼,项永就快步来到了二人的面前,朝二人恭敬地拱手行礼。
“主子,您交代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听了项永这话,沈长歌疑惑地看向沈奕卿:“你交代了项永什么事?”
“进去再说。”沈奕卿说着,推开房门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沈长歌心中带着疑问,赶忙跟了上去。
待到项永进屋,并将房门关上后,沈长歌才再次道:“皇叔,究竟是什么事?”
“你不是说那杜章有问题吗?”沈奕卿坐在桌边,拎起茶壶倒了杯茶放到她的面前,“本王让人暗中调查了杜章。”
他离京时,就带了不少的侍卫,这些侍卫如今虽没跟在他们身边,但吩咐他们去办事倒是不成问题。
而且他的人,向来办事效率极高,这不过短短几天,就已经把杜章给查了个底朝天。
“王爷,殿下,这杜章自从上任锦州知府后,便和陆家狼狈为奸,收了陆家不少好处,更是判了很多的冤假错案。向那日殿下经历的事情,并非第一次发生。”项永说道。
沈长歌听后,气愤地攥紧拳头:“这个杜章,简直目无王法!”
沈奕卿扭头看她一眼,将她那气愤的模样收于眼中,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微勾了勾。
随即,他说道:“此事,本王会拟一份奏折上报皇上,太子不必担心。”
“为何非得上报父皇呢?皇叔,你直接撤了杜章的官不就行了吗?上报父皇,再由父皇处置,这一来二去间,得耽搁不少时间呢。”
“本王虽是摄政王,但终究是臣子,不可逾越。”沈奕卿语重心长地说道。
世人都说他权势滔天,有盖过皇上的趋势,甚至很多人都在防着他有朝一日谋权篡位。
然而,唯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对那个位置并不感兴趣。
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有这种念头。
毕竟,太子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他又怎会去和太子争抢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