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朝廷向来赏罚分明,有功必赏。田大人如果在这一次大战中立下功劳。从云南分一柄羹,也是毫无问题的。”
“田大人,好自为之。”
阿里海牙饶有深意的看了田景仁一眼,根本不给田景仁说话的机会。一摆手,让哈散过来,将田景仁请出去。
田景仁有万千的话,说不出来了。
他很清楚。眼前的路。
已经很分明了。
奖与罚,他只能选一条。
甚至,阿里海牙这样的人物,敢将话说的如此明白。
他其实没有的选。
哈散送走了田景仁,回来向阿里海牙禀报。
阿里海牙脸色还有红色透过皮肤,但是眼神却清明无比。
“哈散,你怎么看?”
“回禀大人,田景仁有心思。”
“对。”阿里海牙说道:“你知道为什么陛下,对田家很是厚待?”
“因为田家与杨家,千里勤王,在江南与王师打了一仗,是在临安投降之后,返回贵州,还坚持了年余才投降的。”
“对。赏忠义之道。”阿里海牙说道:“厚待忠臣。就好像文天祥一样,如果文天祥肯投降,中书省就有文天祥一把椅子。不过,那是在南宋朝廷已经亡了的情况下。”
“而今,陈宜中就在云南。”
“大宋朝廷,真是没完没了。”
“一个恭帝,一个益王,一个广王,现在还有一个汉王。”
“这个时候,原来的宋朝忠臣,就要特别关注了。”
“田景仁不识时务。他不自请伐滇,洗清楚自己的嫌疑,他还敢有心思。”
“不知死活。”
什么样的心思?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之前的厚待,是对田家十几万人丁的实力的尊重,也是对宋代遗臣的安抚。
而今时过境迁,局势不同。
田家处于从湖广到云南道路上重要节点。
阿里海牙如何能容忍这么关键的地方,在一个不绝对忠心的人手中。
阿里海牙这一次召见田景仁,就是给田景仁最后的机会。
“哈散,你此去,该怎么做,明白吗?”
哈散行礼说道:“末将明白。”
“夺田家之兵马,以田家为先锋,打通进入云南的道路。”
“哈散,你父亲赛典赤与我关系尚可,这一次在阿合马哪里,你出了力了。我给你机会报仇。记住,报仇这事情不能急。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让大军安全走到云南。那就是虞醒覆灭的时候,也是你报仇的时候。”
“不管多恨,要忍住。”
哈散就是赛典赤的二儿子。
赛典赤一共有四个儿子。两个已经死在云南了。老四还在大都。而哈散就曾经在阿里海牙麾下任职。赛典赤虽然死了。但是余荫还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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