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阮青枝转身行礼,“民女的封赏不急。倒是有个人与阳城的这桩案子牵连甚深,他说有几个问题要同睿王殿下掰扯掰扯,民女自作主张把他带来了,请陛下恩准他进殿。”
皇帝皱眉不语,神色似是有些恼怒。
凌霄愈发紧张,挣扎着又要跳起来:“不许!不许他进殿!朝堂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来的吗?轰出去!”
“哟!”阮青枝大惊,“睿王殿下,民女一直以为天下最大的人是皇上,原来这朝堂竟已是您在当家做主啊?那行吧……”
“传他进来。”皇帝忽然沉声道。
太监忙向外通传一声,就见门口光影闪动,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戴面具的那个有人认识,是阮大小姐的男仆夜寒;他手中拎着的那个也有人认识,是阳城府君李仲道。
凌霄伸着脖子往后看了很久,确认再也没有第三个人进来,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坐倒在地。
没有“那个人”。那个人没来。谢天谢地。
这时夜寒已押着李仲道走到前面,按着他跪到了地上:“自己说吧!”
李仲道给皇帝磕了头,没等旁人问,自己就絮絮地说了起来。
还真是说来话长。他从一开始科举入仕之后被睿王招揽,一直说到睿王使手段将他外派到阳城敛财纳才以及探听消息,再说到这一次阳城瘟疫的事……
不对!凌霄再次紧张起来。
李仲道是他的人,休戚相关,怎么会把事情交代得这么彻底!
此贼,叛变了!
“父皇!”凌霄伏地痛哭,“父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当初识人不明,误认此贼为忠良,将他派往离上京最近的阳城,本以为能仗着阳城富庶繁华为上京之屏障,不料此贼竟趁机兴风作浪,残害百姓……请父皇下旨,为南齐铲除奸佞!”
“是啊皇上!”翰林院的几个官员也跪了出来,“李仲道是奸佞,他的话如何信得!不如早早杀之,以正朝纲!”
殿中静了一瞬,并没有人再出来附和,也没有人急着反驳。就连皇帝也只是脸色阴沉地看着,没有说话。
于是李仲道略一停顿之后,继续说道:“……睿王下令洒遍全城的那罐毒物不便带回上京,罪臣已埋在阳城家中后院,若有必要可随时取出验看;历年往来信件,包括与此次瘟疫有关的,罪臣皆已带在身上,请陛下过目。”
他手被捆着动弹不得,夜寒便上前从他怀中取出一大包信件来递给太监,送到了皇帝的案前。
皇帝没有打开看,盯着李仲道问道:“所以,此次阳城瘟疫,确实是睿王所为?”
李仲道艰难地挺起胸膛跪直了身子,郑重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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