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子一直是不大显眼的存在,虽然是前朝悍将的女儿,可是除了可人些的容貌,会做些可口的吃食外,并没有展示过其他过人的才华,怎么前脚老二摇迎娶个妙手的才女,后脚她便也成了黄千机的徒弟呢?”
虞玉莹抬眼看了看着尉迟飞燕,心内是一阵的腹诽讥笑,怎一个愚蠢至极的妇人,竟然是要邯郸学步!
她早年曾经暂居在徽东,倒是与拜师学艺的年头正对,可是这个尉迟氏的生平里压根没有过徽东,
当年黄大师在徽东造战船是轰动一时的传闻,想必这个尉迟氏因着家父是武将的缘故也是有所耳闻吧,可是当年那船皆是被付之一炬,若是没有图纸,就算亲眼所见也不能造出里面精妙的关节。这尉迟氏是被嫉妒心蒙蔽了神志吗?
兹事体大,不可仅听二人一面之词,皇帝又将那造船的总监工叫了,在内厅一旁垂立等候。
虞大人面带忍耐的怒色道:“皇上,骁王之侧妃妄自断言臣之妹为冒名之辈,不知她可有什么凭证”
这时虞玉莹便是愤然地说道:“莫不如叫人备好笔墨,你我各画一幅战船图。这战船结构复杂,机关精妙。虽然你昨日已看了这画,但若是只凭记忆来临摹一副,必然画虎不成反类犬。不知侧妃可敢与我比试一番?”
虞玉莹的这番说辞可谓滴水不漏,一则她在绘图上十拿九稳,不相信飞燕能比得过他。另一则,就算飞燕真的强自记忆画出来了,可她也点出了飞燕乃是事前看过骁王带回图纸的事实。这样一来,就算是画出,也是东施效颦。说完这番话之后,她便微微扬着下巴,挂着镇定的微笑望着尉迟飞燕。
飞燕这时不急不缓地说道:“当年师傅传承技艺时曾经言道图乃是死的,绘制在纸上的器具只有成为实物,磨合转动之后往往会反其道而行之,原图尽改而不适用。所以,绘图倒是不必的了,莫不如亲自组装一艘战船的□□炮架好了。
说着,飞燕向后面点了点头,侍女端来一个大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整齐摆放着一艘大船的模型,还有若干个零件。竟然是按着真船的比例原样缩制而成。
就连皇上等众人也没有想到她带来的居然是这等精致玲珑之物。皇后坐在皇帝的身旁,原也是因为飞燕这话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这老二又是弄得什么鬼门道?”
可是当飞燕拿出这缩小的战船器件时,又忆起昨日女儿乐平曾说过的飞燕沉着应敌的事情,倒是心内一动:“说不定这妾室倒真是有几分本事。”
想到这,她扫了一眼脸庞微微有些发白的虞贵妃,开口言道:“这个倒是比绘画要好。若真是黄大师的高徒,摆弄起这些玩意来应该是驾轻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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