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王自从窦勇死了后,那气儿便是不顺,加之几日都未得睡个整宿的觉,心绪本也是不佳。没想到,来了燕儿这里本想着抱着这温婉的好好温存几许,却是话赶着话,一路争执得越发没了章法。
眼看着飞燕还真是起身要去收拾包裹行装,气得他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因着力气使得太大,那茶盏的盖子在桌面一路滚落,咔嚓一声摔碎摔在的青石地砖之上。
这一声脆响,当真不是骁王的本意了,可是摔得粉碎的瓷片溅了一地,登时让这屋子里的气氛凝结了起来。
说实在的,自从自从嫁入这王府里后,骁王一直待着她若珍宝,哪里受过这等摔东西砸碗的待遇?
等骁王再一抬眼,那小女人的眼圈儿登时红了一片……那银牙也是咬住了樱唇,尽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宝珠就在外屋,自然是听到了骁王浴与侧妃在高声争吵。可是那砸杯子的声音竟是始料未及的,然后屋内便是一片寂静,在也听不到任何说话的声音。她虽然心内忐忑,到底是担心着殿下在盛怒之下真失手伤了侧妃。权衡了一下,便是拿了扫把和小银簸准备入内收拾了碎片,免得扎了主子们。
可是一撩起了帘子,这才发现,在珠帘之内,骁王已经抱着飞燕上了软榻,将低声啜泣的女子搂在身前,因着刚刚洗漱完毕,长发披散,倒是一时遮住了俊脸,只是那握惯了刀剑的大掌,还是不住地轻抚着侧妃的后背,看那意思正是哄着侧妃呢……
宝珠看了这样,倒是放了一半的心,一时也是不好进去,便是轻轻放下帘子,蹑手蹑脚地出了外厅。
看着骁王与侧妃这意思,一会若是消了气,怕是会要吃宵夜的,侧妃怀了身孕后,食量渐渐是增大了,要宵夜吃竟是常有的事情。
可是出了外厅,一抬头,却是发现隆珍小姐正是立在了远院中,满脸的心思,散不开的愁容……
宝珠心内暗道不好……这里到底不是宫中,又是合院的式样,隔音的效果不甚好,方才骁王与侧妃的争吵声也实在是大了些,不知有几许传到了隆珍的耳内。
朝着隆珍施礼后,宝珠便低着头匆匆去了厨房。
隆珍看宝珠出了房门,有心去问她不知骁王是否迁怒了飞燕,可是自己又是有何立场去问?
现在倒是是因着自己的事情而拖累了飞燕妹妹也受了牵连。
虽然她俩乃是小时便要好的手帕之交,可是毕竟如今各自都是有一份身不由己,飞燕如今被休离出了王府,却因着自己的事情而与那一向冷面的二殿下大吵一架,她心内听了也是替飞燕捏了一把冷汗。
同时也是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沮丧绝望萦绕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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