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瞪着眼儿看了一会,有心将它扯了,可是想到一旁的宝珠是骁王府出来的,到底是忍住了。便是将它放回到纸匣子里,心知只有到了第二日才能亲见骁王,再仔细地求他了。
于是便躺下休息了,可是帷幔里那股子素兰草的味道却在鼻尖萦绕不去,一夜的辗转,心里默默琢磨着骁王不准的缘由,若是那窦勇不肯放人,自己有当是如何?
最后竟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晨起了时候,鸳鸯瞧见小姐有些恹恹的,似乎没有睡好的样子,便问道:“小姐,要不要再躺一会?”
飞燕摇了摇头,说:“准备外出的衣服,一会我要去骁王府。”
入了骁王府时,王府的下人们还在扫地,前两日的大雨,打落了不少的残花,今儿土地渐干了,正好将它们扫起。那骁王七岁的妹妹安庆公主居然也在王府里,梳着两个団髻正蹲在地上用小手指捏起形状还算美好的落花,将它放在一旁嬷嬷端着的银盘上。
安庆公主一抬头便看见了飞燕正走进来,立刻兴奋地站了起来,出身叫到:“嫂子好!”
一旁的嬷嬷小声地纠正:“公主,应当叫侧王妃。”
安庆公主点了点头。又重新叫到:“侧王妃安好!”
这七岁的小娃,脸蛋鼓鼓的样子甚是可爱,倒是比她的姐姐乐平公主要有理受教得多了。
飞燕也冲着这小公主福了福礼说道:“公主太客气了,奴家尚未与二殿下成礼,倒不比这么早的更改称呼。”
小公主倒是没有大人能分清正侧的本事与势利,只是觉得这就是二哥要娶的嫂子,模样长得也甚是顺眼,便是笑眯眯地看着她说:“二哥送了本宫一匹小马,急着要骑,所以鬓禀明了母后,昨天来这里做客便在二哥府上住了一宿,一会二哥要带我去骑马呢!你是要来找寻二哥的吧,来!我带你找!”
说着,便径直过去,也不顾身后嬷嬷的低声呼唤,拉着飞燕的手朝着骁王的书房蹬蹬蹬地跑了过去。
飞燕被个七岁的小女娃拽着疾走,绣鞋差点踩了罗裙,甚是有些凌乱,心道:“这霍家人都是一股子蛮力不成?”
好不容易到了书房,开了房门时,却发现里面没人,倒是散落了满地折叠的纸燕子,那股子素兰草的香味再次袭来。安庆公主一脸骄傲之色说:“昨儿在二哥书房里玩耍,寻到了带有香味的纸,便折了许多的纸燕,就连二哥也夸我折得好了!”你看!“说着便捡起一只放到了飞燕的手上。
尉迟飞燕微笑地瞧着手心里的纸燕子,心道:还以为那骁王得了失心疯,原来竟是这位二公主的手笔。”
就在这时,已经通禀了骁王的魏总管立在门口说道:“骁王昨夜批示公文熬了一宿,正在卧房休息,请小姐过去呢。”说完又请了安庆公主赶紧去用早膳,莫只顾贪玩,耽误了一会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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