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妃抽噎道:“如今三皇子被贬斥出了京,京城里的宅邸都充了国库,这书信便是直接送到了骁王府的,然后是骁王命人将书信送到了驿馆的臣妾这里……”
沈皇后皱着眉接着问:“老二是怎么说的?”
“二殿下说……此事甚大,他不宜做主还请皇上定夺……可是臣妾却觉得此事不宜惊动圣驾,便是先来告知母后……”
沈皇后冷笑道:“你这妇道人家都明白的事情,他如何能不知道?自己亲兄弟生死攸关的事情,他都不上心,当真是铁石打造的心肠!”
当下便命人去宣骁王进宫。
可是过了一会,传信的侍卫回来,小声回道:“启禀皇后,二殿下奉旨要去山东彻查盐务,已经出了京了……”
骁王的确是出京了。不过这份盐务的差事倒是不那么急切。出了京口后,他便在郊外的都尉营停下歇息了。肖青看着骁王居然在大营里支起棋盘,优哉游哉地下起了棋来,便在一旁侯着,可是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骁王,那三殿下的事儿,您真是不管了?”
骁王没有说话,只是说道:“将监视那柳迎生的人都撤回,免得打草惊蛇。”
肖青心知骁王向来都是谋定而后动,自从上次公主遇袭后,便他便奉骁王之名,秘密彻查了公主的身边之人,却觉得毫无可疑之处,直到那柳迎生被打了三十大板后,却出了戏班暂时居住的宫中乐坊,被骁王布置的暗探撞了正着,这才露出了破绽。
“色字头上一把刀,老三也是该长些教训了,若是此番能顺利抓获那贼首,他就算于是遇险也算是为了大齐的安定捐躯,不愧为霍家的好儿郎,倒是也没留下什么遗憾。”
听着骁王的话,肖青的脸一拉,暗暗为霍广云三殿下捏了把汗,于是言道:“既然殿下不想管,那为何我们还不快些出发?”
骁王落下棋子,说道:“本王是不想管,可是本王的母后怎么会依呢?倒是要走得慢些,免得母后的人追不上来,回去要挨板子的。”
果然不出骁王所料,棋盘摆了三局时,果然营地外有人语马嘶的声音,来人气喘吁吁地趴伏在地上,说道:“皇后请骁王入夜进宫,有要事相商。”
许是营地离皇宫太原,沈皇后在宫里一直等的蜡烛泪尽,连换了两次,才等来了骁王。
“儿臣参见母后。”
沈皇后看着给自己行李的骁王,强自忍着气儿道:“且起来吧,你的三弟如今生死未必,你可倒是好悠哉!难道当真我们霍家的人,都跟你骁王还无干系!”
骁王垂首恭立在一旁说道:“怎么会?三弟遇险,儿臣也是焦虑重重,怎奈兹事体大,怎么是儿臣能做得了主的?不过若是有人敢伤了三弟,管他是南疆苗地,还是北海冰川,儿臣一定要将那贼首擒获,一削皇家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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