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他要护的院落究竟是有多大,募集护院的家丁如同韭菜般,一茬茬的似乎没有个尽头。骁王心里有数,但是去问并不急得去解开邓怀柔的老底儿,除了邓怀柔之外,此地的确是匪患重生,急需整治,一时不能与那南麓公硬碰硬。
因着肖青这一路都是通畅顺遂得很,严冬虽至,但是王府的钱袋子却是变得暖意融融。
这几日魏总管简直是忙得脚打后脑勺,府里的各样物品都是要置办整齐的。因着屋内阴气甚大,又请来了工匠在府里的各个主屋都是重新挖了地龙,下了铜管,再铺上青砖,待到地龙铺好,再烧上热炭,不消多时,整个屋子都是暖意融融的了。
尤其是侧妃的屋子,足足比其他的屋子又是多了一套铜管,门口也上了薄棉锦缎绣花的门帘,在屋子里呆上一会,不但没了以前的阴冷的寒气,还有些燥热之感。
宝珠怕侧妃干燥出不适来,特意让魏总管进了一口雕花坐地的青花瓷小鱼缸,里面养了几尾大肚子的狮子头金鱼不时游曳,又铺了几朵小睡莲,盈盈的一坛清水摆在妆台的一旁倒也雅致。
这天晨起用了早餐,飞燕在屋子里只单穿了一件薄棉的睡袍,跪在铺了厚绒西域进贡的羊毛毯垫上拿着宝珠裁下的纸样亲自裁制着一件锦袍,预备着年底的时候给叔伯捎去过去,好让他过年时可以穿上自己亲自缝下的新衣,也算是聊表孝心了。
因着这是宝珠从裁缝铺里新求来的式样,且得小心剪裁,不然这等腰身的袍子便要走了模样。
外出公干回府的骁王进来时,便看到飞燕穿着一件薄软的睡袍跪在地上微微翘着臀在那剪着布料,人便在那站定,紧盯着那布料包裹的美好,心内暗暗想着:这样的姿势倒也不错……要试一试……
飞燕听见门口有动静,一回头便看见骁王半眯着眼儿站在那,眼神有些不大对劲,立刻腾得坐直了身子。
骁王也不待她行礼,便径直坐在了她的身旁,拿起那剪开的布料,微微笑道:“看着是男式的,是给本王裁的?”
飞燕被问得有些发窘,说道:“妾身看着这布料老气,便想着正好适合年岁大些的,便想给叔伯缝制一件,若是殿下喜欢这样式,明儿再选块合适的替王爷缝制了。”
骁王点了点头,原本挂着笑的脸儿慢慢转冷,站起身来转身便出去了。
飞燕知道,这二殿下是不大高兴了。相处得久了,她倒是摸出了他的些许脾气,有时候他出言撩拨自己时,不代表他心情不好。可若是跟自己话少时,便是动了些许真气。
先前有几次,他生气了,只要没有刻意表露出来,自己也是不理不睬只装作不知道,过后他自己过了劲儿,便也就若无其事了,外传着脾气不大好的二殿下从来没有冲着自己摔东西使脸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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