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私下答应了他的请求,却早就当着那大齐排在淮南的暗探面前,措辞强硬地回绝了那封书信,同时斩杀了送信的来使,不过那十箱金子却是尽数收下,早已装船运给了当朝太子霍东雷。霍东雷那个蠢货,老早就出言挑唆着,希望借着我的手来除掉他这个弟弟,一早竟是派人将皇帝演兵的打算悄悄透露于我……借刀杀人,想得倒是甚美!这般的拳拳诚意,我也是要投桃报李不是?
若是将来那蠢蛋当了皇帝,倒是天下何愁不是你我坐拥?
今日我故意露了口风,明日便会将那樊景的密函送到骁王府上,他并定甚是紧张,一早便做准备,可是到时候若是真出事了,可是怨不得我了……”
听到这,卫宣氏便明白了,这乃是一石三鸟之计,竟是要将樊勇、骁王还有太子一并算计了。
若是骁王没有防备住,也是樊景的关系,与淮南无关,大齐与北疆真的起了纷争,那么淮南便可坐收渔利,同时向太子示好,一旦骁王侥幸获胜,也可示弱于大齐,图谋那太子能替淮南拖延些时机……
卫宣氏见邓怀柔主意已定,便不再言语了,她的眼眸微转向马车外,夫妻二人俱是各怀心思,便是一路无言沉思……
马车疾驰,驶过正在修缮的为了一个月后而准备的教场,虽是冬日,可是许多工匠正在打着赤膊夯地,一时间空阔的土地上尘土飞扬。
卫宣氏微微扬起了下巴,因为她知道,虽然教场尚未竣工,可是一场无形的厮杀已经开始了……鹿死谁手?
未定!
皇帝亲自下诏演兵,当然是慎而又慎的事情,前来观礼的部将自然也不会在少数,有些骁王的老部将甚至携了家眷提前赶到淮南面见骁王。
身在江南的窦勇便提前到了淮南。
只是让飞燕没有想到的是,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闺中的密友——隆珍。
当她听闻负责接待的宾朋的魏总管提及那位窦将军似乎带了个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女人一同前来,看着那侧脸儿隐约是隆珍小姐时,心里便道了一声不妙!
她带了宝珠在几名侍卫的随护下急匆匆地到了窦勇暂居的驿馆,心知此时窦勇正在军营面见骁王。二话没说,硬闯了窦勇的卧房,果真见了一身红色的嫁衣被捆得结实,满脸泪痕的隆珍。
飞燕连忙抽了侍卫的短刀替隆珍松绑,又掏出了她口里的布条。原想着再宽慰受惊吓的她两句。没想到隆珍居然立刻便坐了起来,直直地往门外冲去,破口大骂:“窦勇!你个屠猪的瘟夫!给我滚出来!倒是一起去了骁王的面前辩理,看看还有没有王法!竟是敢光天化日之下劫掠他人妇!你个横行霸道的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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