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飞燕能记得这么清楚,也是有些渊源的。
当年她随父亲一同入宫面见前朝先皇,隐约记得在御书房里见过这四把短刃。当时因着是去宫里欣赏新开的极品新种牡丹,而父亲带着自己面圣后,就被单独留了下来。
后来,父亲从宫里回来就有一趟差事,去当时的南疆,其目的是却是护送一把短剑,赐给当时身在南地的先皇的二皇子。
当父亲出发时,曾经郑重地将那短剑用软布包裹放在自己的怀里。
让父亲这的当朝名将不远万里地护送一把宝剑去奶南地,未免有杀鸡却用牛刀之感,所以对这件事印象十分的深刻,今日因着府内的这场血案,再将这类似模样的宝剑,顿时就想起了前尘。
骁王听闻了飞燕这么一说,心里立刻明白这看似只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必定是另有玄机。
在这剑柄里究竟是藏了什么?难带是跟前朝的隐秘有关吗?
出了飞燕的房门,迎面便是料峭的寒风。魏总管站在廊下,引着骁王往后院走去。
一通排查落了单的三人俱是府里的杂役,其中有两个是偷回了下人房里睡觉,还有一个闹肚子去蹲了半天的恭桶。
这三人有两个是十五岁的小子,还有一个年近五十的老仆,骁王倒是问得不多,仔细看过他们略显愚钝的神色后,直觉这三人并不是凶手。
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腰间的玉佩,突然开口问道:“那个肖氏可有贴身的侍女?”
魏总管达道:“听了三王妃说,那七夫人身边伺候的有两位,不过最最可心儿的是个叫杜鹃的,出事时她与其他的小厮侍女一起在院子里找寻肖氏。”
骁王的眼睛半眯了下,若有所思。
那肖氏当时虽然负伤,但是惊恐得如脱逃的兔子,怎么可能轻易让人近身,就算是有人刻意接近欲加害的话,也会有一番挣扎的痕迹,可是从尸首陈列的现场看,压根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那么必定是肖氏熟悉的毫无戒备的人,才会让她放松了警惕,将自己的后背展示在了凶手的眼前……而花园树丛小径甚多,若是行凶后再悄无声息地回到人群中绝非难事。”
“去把肖氏的那两个侍女叫来!”
当杜鹃与另一位侍女被带到骁王的近前时,骁王倒是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两个人,然后漫不经心地问着二人的籍贯,以及入三王府的时间。
就在不经意间,突然屋内的两个侍卫抽刀刺向了那两个跪在地上从侍女,这袭击快如闪电,真是叫人措手不及。
其中一个侍女吓得是如点了穴般,便是僵着身子定在那里尖利地叫了一声。而另一个,则是反射性地倒下身子,双腿一用力迅速的往后滑窜,避开了劈过来的刀尖。
若是没有个武术的功底,是绝对不会迅速做出这等反应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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