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提前准备了木石,城防设施不至于被对方飞石车一拨尽数摧毁,事后总能修补。
无奈的是,储备的木石只够修复一两次,如果对方飞石车昼夜不停攻击,等到木石耗尽,己方就只能用血肉之躯抵挡了。
有亲卫一把拽住徐盛的衣袖,劝道:“校尉,此发石车如天威,不可抗,留在城上太过危险了,还是先到城下暂避为佳。”
徐盛闻言眉毛一横,扬臂甩开亲卫,以手中长矛指其面门,厉声说道:“临战之前,我还和吏士把臂言誓:必与将士同生死,与城共存亡。而今一见有危险,就背誓弃众,撤离城头,独享安宁,你让我以后还有何面目面对在城上坚守的众将士?”
话音刚落,一枚足有人头大小的石块,呼啸着砸在徐盛不远处的栅墙上,继而穿栅而过,直入地面,石块碎裂开来,霎时间,碎石、木屑四散飞射,周围守军顿时遭了殃,被扫倒一大片。
甚至有几块石子飞射向徐盛,幸好其左右亲信部曲反应及时,提前组成楯墙,挡下了碎石。
好巧不巧,又有一枚飞石袭来,落在徐盛的另一侧,这次飞石击中的是守城士卒,一连砸翻数人才落地,而被飞石砸中的士卒不是惨死,就是重伤,哀号呻吟声此起彼伏,见者无不色变。
以徐盛的胆略豪勇,看到这样的惨状,亦不免感到心寒。
“校尉,此地危险”亲卫又想劝徐盛下城暂避。
徐盛面不改色道:“慌什么?不过是几颗石子而已。”
见周围将士心有戚戚,徐盛又道:“发石车看似威力惊人,实则毫无准度,我就算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它也未必能够砸中我。”
附近的守城将士闻言,稍稍安定,不过心中仍是恐惧万分,发石车确实没什么准度,但架不住它数量多,石如雹雨,说不准下一刻就会落到自己的头上,这玩意的威力,简直就是催命符,众人心里哪能不怕。
连挨几次猛砸,守城士卒不敢再轻易冒头,纷纷将身体蜷缩于城堞、栅墙下,驻守楼橹、门楼内的守卒,也因为遭到飞石车猛烈攻击,而相继撤出躲避。
在向柴桑城头倾泻了数轮石雨后,最大尺寸的飞石车开始陆续发射装满柴炭膏油的瓦罐。
仅仅片刻间,柴桑东、南城头便燃起熊熊大火,一团团黑烟直冲天宇,连远在十数里外的太史慈大营,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太史慈站在望楼上,远眺北方弥漫的浓浓黑烟,眉头深锁。
荆州军在攻打柴桑的同时,亦大加了对他的封锁力度,太史慈现在对柴桑的情况所知有限,不清楚柴桑现在是什么状况,怎么才一开打,柴桑城头就火光四起,这样下去,柴桑还怎么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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