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花见双方熟悉得差不多了,介绍说:“这是我同事李青剑。他是纳大金融专业高材生。由他来介绍下我们行对企业的贷款优惠政策。总有一款适合你。”
对于这块,我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待我介绍完,童忆安问了几个问题,说:“我听明白了。这样,你们把宣传资料留下,我和我几个股东商量下。我们的资金压力确实挺大的。如果能得到贷款,再好不过了。”
互留了联系方式,我和丁晓花便告辞了。
童忆安送我们到电梯口,说:“相见就是有缘。我们挺聊得来的,有时间可以出来聚聚。”
“好呀。”丁晓花甜甜说。
当天下午卯足劲,我们扫了两个写字楼。
回去的路上,丁晓花累瘫在出租车后座上。她哀怨道:“啥时候才能结束这种日子啊……”
她问我:“青剑,你真的不觉得在大材小用?”
我摇头,说:“没有白吃的苦,白走的路。”
“你是老头吗?心态真好。”丁晓花说。
她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出租车司机一直在偷瞄丁晓花的睡颜。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黄昏风景,想着齐焱可能真的该买辆车。
五个月后,我们的办公楼装修好了,我忙着适应新的办公节奏。我和齐焱轮着当大堂经理。开了一个对公窗口,两个普通窗口。剩下的人轮着当柜员。
高昭在紧锣密布招人。他说,让我们几个当大堂经理和柜员是权宜之计,历练下我们而已;行里会给我们更好的安排。
二毛领结婚证了。挑了个周末,他请我们几个熟一点的人吃饭,主要是为了收我们的红包。
我把这几个月攒的钱,凑了个吉利的数字,封了红包。
二毛颠了颠红包的重量,说:“可以啊,剑哥,够义气!”
丁瑾星没有来,说她脱不开身。我有些不太高兴。二毛就跟我亲兄弟一样,她作为嫂子,居然不来。
我代她向二毛道歉。
二毛倒是挺开心的,说丁瑾星在,他浑身不自在。丁瑾星和以前的那个怯怯诺诺的她简直截然相反。自打丁瑾星上了高中后,他跟丁瑾星的话越来越少了。每次说不上两句,瑾星就说有事要去忙了。到后来,基本都断了联系。
有些感情就是这样,不联系,就越来越陌生了。
我倒不觉得瑾星陌生。她还是那个独立自强的瑾星。她就是太忙太累了。这样的她,过的不是生活,而是为工作而活着。
来的,除了有李坚、湉湉我们几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有二毛和昕昕的新朋友。有几个,我都没见过。
我喝了点酒,头有点晕乎了。我跑到走廊上,给瑾星打电话。
“你们散了?”瑾星的声音,透着疲惫。
“还没呢。他们一会要去K歌。你呢,回去了吗?”
“没,我也还得一会。”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瑾星,你这样可不行。”我借着酒劲,指责道。
“我知道啦,”瑾星轻轻笑,说,“我忙去了,会尽快回去的。你们也早点休息,别闹得太晚了。”
我刚挂了电话,二毛就走过来,使劲搂着我的肩,说:“剑哥,你在这呢,我还以为你走了。走,我们换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