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
“臣在。”
“朕问你两句话。君叫臣死,臣若不死,怎么讲啊?”
刘墉说:“归为不忠。”
“父叫子亡,子若不亡呢?”
“那是不孝。”
“噢,刘墉,我问你,你是忠臣哪,还是奸臣哪?”
“微臣忠心扶保圣上,是忠臣。”
“好,既是忠臣,忠臣……?”
“不怕死。”
“怕死呢?”
“非忠臣。”
“既然如此,我是君,你是臣,今天我让你死,你死了去吧!”
啊?死了去吧?!
乾隆说完,拿袍袖一挡脸,不理刘墉了。心说,嗯,还是和珅这主意高。不看你,省得你跟我絮烦、磨叨,穷搭拉话儿。指不定我哪句话一漏空,你跪这儿一磕头,“谢主隆恩”,得!又没事儿啦!今儿啊,咱们甭费话,我让你死了去,就完了。
刘墉一想,这怎么办呢?既是忠臣,皇上让你死,就得死。忠臣嘛。要不死,就不是忠臣了。那成奸臣了。奸臣也不行啊,待会儿皇上说了,我朝中不要奸臣,哎,也活不了!
刘墉呢,眼珠一转,嗯,有主意了。心说,你想让我死,那得几儿啊?我不但不死,哎,还得把你气喽。
乾隆拿袍袖挡着脸,等了半天,听不见动静。哎?纳闷儿了。罗锅儿怎么死啊?撞头,那得“梆当”一声啊;跳水,得“扑通”一声啊;这……怎么一点儿声儿也没有啊?!把袍袖挪开一看,嘿!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了。怎么?刘墉,毕恭毕敬,站那儿不动,双手作辑,俩眼瞪着乾隆。
皇上一看,噢,你跑这儿塑像来啦?!
“刘墉,你干嘛哪?”
“臣在候旨。”
“候,候旨?你候什么旨啊?我叫你死,你就死去得了。”
“万岁,您赐微臣一死,可没说让我怎么死啊!”
嘿!这还跟我要主意哪?!乾隆一想,我让他怎么死哪?上吊去,不行。他让我给找绳子;让他抹脖子,也不行,回头他让我给他找刀去。干脆……,乾隆一生气,说:
“怎么死啊?你呀,最好蹦得高高的,摔死!”
“臣,领旨。”
刘墉站起来,左手扶着帽子,右手提拉着朝服的大襟儿,俩脚倒着蹦。
乾隆一瞧:“哎,你,你踩棉花上了是怎么着?!”
刘墉说:“万岁,我怎么摔不死啊?”
“废话,你才蹦一寸五,那……那能摔死吗?干脆……”说到这儿,一指前边的太液池,“啊……刘墉啊,前边就是太液池,有两丈多深哪,你就跳里头死了去吧!”
“臣,领旨。”
刘墉说完,转身就奔太液池去了。乾隆心说,这回呀,我别挡脸啦,拿眼盯着你,嗯,看你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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