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睿等了片刻,确定不再有血渗出,长松了口气,退出手,这孩子真是多灾多难……
放开她,刚放手。便察觉到她身子轻轻的抖,心酸不已,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玫果,竟被折磨得如同惊弓之鸟,捏捏了她的小手,“别怕,有我。”
他向来少话,难得出声也仅是一言片语,玫果却瞬间心安。
银杏看着他走近,一双大眼滚着泪,巴巴的粘在他身上。
他视而不见,飞快的抓起她怀中顽童的手,一声骨骼声响,顽童又是一声惨叫。
银杏惊过神,忙将顽童护住,哭道:“你做什么?你做什么?你‘弄’断了他的手,还要怎么?”
瑾睿眼皮也不抬,脸‘色’寒到极点,转身走回玫果身边,将她抱起,大步离开,可不能让她裹着这身湿衣太久。
银杏又气又急,问怀中顽童,“弟弟,你觉得怎么样了?”
顽童停下惨叫,转了转手腕,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不痛了。”
银杏是学过武的人,愣了愣,便自明白过来,起先他只是将弟弟的手关节扭脱了臼,刚才那一抓之下已是将他手腕接上,出手又快又狠,这得多高的功夫?
愣了半晌,放开怀中顽童,追上瑾睿,直视着他,“她是你什么人?”
瑾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的妻子。”
银杏如同五雷轰顶,呆若木‘鸡’,再也出声不得,半张着嘴看着他抱着玫果离开,他居然有妻子……
玫果也是一脸的怵然,抬头看他,又哪里看得见,暗叹了口气,“你功夫恢复了?”
瑾睿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她,轻‘嗯’了一声,便抬眼看向前方,加快了步子。
银杏无力的慢慢坐倒在地,捂脸痛哭。
那顽童走到她面前,望着瑾睿的背影,一脸崇拜,“他真‘棒’。”
玫果只觉全身虚弱无力,真怕自己撑不了多久,“我寻到了冰蜥,按你的方子解了佩衿的蛊毒,他没事了……”
瑾睿脚下一顿,走得更快,“这些以后再说,保住元气。”
回到住处,他将她放在‘床’边,伸手便去解她身上的湿衣。
玫果耳根一热,“我自己来。”
瑾睿垂下手,却见她睁着一双无神的眼望着自己,背转身,“我转过身了。”
玫果感‘激’的朝着声音传来方向投了一眸,飞快的脱下身上湿衣,‘摸’索着上了‘床’,盖上绵被,才低声道:“好了。”
瑾睿转过身,取了粒‘药’丸,放到她‘唇’边。
玫果闻到‘唇’边的‘药’香,柔顺的张口服下,她看不见瑾睿‘唇’角勾起一丝难得一见的浅笑。
瑾睿为她挟好被角,拾了湿衣开‘门’出去,轻掩上‘门’,去厨房烧热水,又将方才煮好的粥重新热了热,留在锅中温着,重新回到屋中,见玫果已沉沉睡了,放轻了脚步,慢慢退出,刚开了‘门’,听身后传来轻唤,“瑾睿,是你吗?”
瑾睿重新掩了房‘门’,应了声,“现在可有体力沐浴?”她落入河塘,被冷水泡过,如果不用热水泡泡,‘逼’些汗出来,怕晚上又会烧。
玫果本有些洁癖,从水塘里被捞出极为难受,听有水洗澡,自是欢喜,忙点了头。
瑾睿取了自己的衣衫递给她,“先穿着我的,过两日再去给你做几身换洗衣衫。”
玫果点了点头,将他的衣衫披在身上,用手拢着,还没下地,便被他抱起走进里间放入一桶热水中。
接着听见他有意放重脚步离开的声音。
相认了,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