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微微笑了,放下手中板凳,伸了个懒腰,就着小板凳坐了,抓了把刚才‘摸’索时现的要辗碎的‘药’粒,放进‘药’辗子,用脚蹬着轱辘辗了几辗。
这些活以前跟着师傅时是常做的,后来开医坊,请了伙计,才没再自己动手,现在重‘操’旧业,丝毫没有生疏,仍然麻利顺手,抬头朝瑾睿站的方向笑道:“我以后给你打杂,可好?”说完停了停,又补充了一句,“包吃便好,不要工钱。”
瑾睿面冷,极少笑。这时竟有些忍俊不禁,京城第二的名医给自己打杂,他摇了摇头,“好。”
院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瑾睿眼角刚泛起的笑瞬间消逝,身边即时被惯有的寒气包覆。
院‘门’未锁,脚步声进了院子,在屋外停下,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
“睿大夫,睿大夫……”
瑾睿站在原地,从开着的木‘门’,望了出去,瞥了一眼那一院子的人,领头的还是村长,银杏和她弟弟站在村长旁边。他们身后站着,今天欺负玫果的那帮顽童以及他们的家长。
他对人情事故从来不会在意,哪怕是皇帝老儿在他面前,他不愿搭理,也绝不会多看一眼。
既然不是来看病的,也就懒得理会,背转身捣鼓‘药’架上的瓶瓶罐罐。
玫果素来知道瑾睿的‘性’子,他不搭理,也不意外。但外面的人见他不理,却也不走,等在了‘门’外。
等了一会儿,村长朝着银杏使使眼‘色’,要她去唤唤瑾睿,银杏却只是看着脚尖戳着地上的土,不肯动弹。
村长无奈只得自己上前一步,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噪子,对着‘门’里道:“睿大夫,我们村人教子无方。孩儿们顽劣不堪,伤了贵夫人,我们得知以后惶恐不安,特带了孩儿们前来请罪,还望睿大夫给在下一点薄面,给大家一个机会。”
玫果听了方知,原来‘门’外人的为着这事来的,那些孩子的确太过恶劣,应该严加管教,只是没想到瑾睿居然在这些村民心中有如此高的地位。
不过以他的医术,走遍天下也是要受到别人尊重的。所以这些人的举动也不难理解了。静听了一会儿,听出瑾睿只是在‘药’架边捣鼓‘药’物,显然对外面的人没有理睬的打算。
也就接着辗自己的‘药’粒,不加理会。
村长又等了一会儿,仍不见瑾睿出来,想到听银杏说的,这帮顽童将瑾睿的夫人推下河塘,引起小产,心下忐忑不安。
他对瑾睿这么尊重也不是没有原因,他身患‘腿’疾,几十年来不能行走,偏他又是个孝子,这些年来寻了无数‘药’方名医,均束手无策,直到这位睿大夫来后,在这山边住下,无意中救下一个身患重疾,寻地方自杀的村民,三下五除二的竟将他身上重疾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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