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不以为然的哧笑了声,矮身坐下,“动手。”
瑾睿这才转脸看玫果,“敢不敢看?”
玫果白着脸,仍是点了点头。
“甚好,那不必再叫他人来帮忙。”瑾睿在桌上摊开一个油布包。将里面的钳子,剪子一一排开。
玫果在二十一世纪时,对削下巴,塞鼻子的事,没少做,切骨,接骨也是常常接触,但看着瑾睿手中的动作,脸‘色’仍是越来越白。
相反慕秋虽然渗了一头的冷汗,神‘色’都是泰然,饶有兴致的看着玫果的表情变化,见她心疼的叹息时,竟还笑得出。
直到瑾睿缝合了慕秋臂上肌‘肉’,玫果才略松了口气。
瑾睿唤小厮打来热水,洗净手上血迹,背了‘药’箱才道:“要手的话,水还是不要沾的好。”
说完转身出了屋。
玫果追到他身后出了‘门’,拉住他的手臂,低声问,“他的手……当真保得住吗?”
瑾睿拍拍她的小手,“你也是大夫,知道凡事没有一定,不过处处小心些,按理是可以的。”
有了他这句话,也就够了,玫果长吁了口气。
瑾睿回头望了望木‘门’,“他到晚间必定烧,那手是万万动不得的。你今晚留下吧,有你照看方便些。”
虽然慕秋有小厮服‘侍’,但这下人,怎么比得上医术‘精’通,而又身为妻子的玫果把细?
玫果点头应了。
瑾睿看着她身上染了血的白衫,“进去吧,我会叫人给你送换洗衣衫过来。”
玫果送了他出去,才转回木屋。
慕秋刚才接骨,全是强忍着痛,等二人出去,崩紧的身子顿时垮了下来,脸‘色’煞白。
听木‘门’轻响,睁开眼,见玫果重新转了回来,又是一愣,“你不走么?”
玫果摇了摇头,“我晚上睡这里。”唤来小厮重新换过里面热水。
打了小厮,亲自服‘侍’他沐浴。
慕秋平时也不喜被人服‘侍’,何况是她,一张煞白的脸,硬是涨得通红。
到了夜晚与她同榻而眠,丢空了四年的心,却被她填满。
睡到半夜,果然如瑾睿所说,起高烧,这一烧,却是几日不得退,人也烧得昏‘迷’不醒。
虽然有瑾睿来回奔跑,但玫果是衣不解带的围在他‘床’边。
好在他自小生命力就强过常人,三日后夜里,总算是退了烧,人慢慢醒了,只觉‘胸’口被死死压住,睁了眼,却是玫果几日不眠,困得不行,趴在他‘胸’口上睡了,而小手还死死的压着他受伤的手腕,不容他手臂动弹。
瞬时间,他‘胸’腔里‘浪’涛涌动,以后行事果然得多加小心,不可如此莽撞,以免当真伤了她的心。
玫果只睡得一会儿,便自惊醒,暗恼自己竟然就这么睡着了,万一他昏‘迷’中一时‘乱’动,这手可就难好了,忙睁开眼看向他的手臂,见他手臂在自己手下好好的,不曾动弹,才长松了口气,转过脸却迎上他满是柔情的眼。
微微一愣,转而一喜,“你醒了?”
他‘胸’口一哽,伸出左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拽趴上他的‘胸’脯,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玫果不安的看向他右手臂,“小心手……”
话没说完,已被他的‘唇’紧紧封住,四年的相思,重逢后的渴望尽数在这一刻爆。
玫果知他‘性’子暴烈,越是怕他动了手臂,对他推托,他越是蛮来,反而更多事端,加上与他重结良缘也是欣喜,也顺着他的意,与他尽情缠绵一回。
直到彼此心满意足的低喘之后,才依在他怀里沉沉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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