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玫果说她背上的伤没什么事,但他终是不放心。
安排妥当,才将仍熟睡不醒的玫果抱下车,送回她的寝院。
玫果溜出弈园,早急坏了坐守弈园的瑾睿,这时听说她受伤而归,丢下手中事务,提了‘药’箱,直奔玫果寝院。
恰好见离洛将一动不动的她小心翼翼的放上‘床’,陡然一惊,大步奔到‘床’边,把上她的脉搏,现她居然是睡着了,不禁哑然失笑。
离洛将她溺水,以及他对她施救,伤了她后背之事说了一遍。
瑾睿掀起她背上衣衫,仔细查看,对离洛道:“不防事,也顶多痛两日。”
离洛悬着的心才算完全落下,转身出了玫果寝室。
瑾睿望着熟睡的玫果,微敛了敛眉,这小‘女’人片刻都难安份,吩咐丫头打来热水,退下丫头,亲自为她擦拭身子。
玫果睡得正舒服,被他折腾醒来,皱皱眉头睁开眼正要脾气,鼻息间是她所熟悉的淡淡青竹香,心虚的忙闭上眼,装睡。
瑾睿将热巾敷在她后背伤处,看着她轻颤着的长睫,冷清清的道:“没本事收拾人家,便不要招惹事端。”
玫果睫‘毛’颤了颤,忍着不出声,又听瑾睿道:“出去吃些苦头也很是不错。”再也忍不住,蓦然睁眼,翻身坐起,“见我难受,你这么幸灾乐祸,到底有没有良心。”
瑾睿浅浅的睨视了她一眼,面上冰萧萧的没有表情,“你这么招呼不打一个,擅自溜出去,害人担心,可有良心?”
玫果自知理亏,‘呃’了一声,向他靠近些,拾了跌在‘床’上的热巾,赔了笑,“你们都忙,没人理我,真的闷的慌。”
瑾睿叹了口气,接了热巾,“今日不是离洛现及时,后果不堪设想,你不为我们想,也该为孩子想想。”
玫果打了个寒战,自己死了,瞳瞳……
又悔又急,大眼里慢慢蓄了泪,垂了头。
他见她服了软,才搂了她,柔声道:“以后不要如此,可好?”
玫果咬着‘唇’,轻点了点头。
他轻抚她面颊,“我以后会多‘抽’些时间陪你。”
她靠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安了
玫果听说雌雄双盗被斩之事后,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不再到处‘乱’跑,安安份份的呆在弈园。
慕秋和佩衿,离洛仍为暗哨的在外忙碌,几乎连回来的时间都没有了。
而瑾睿外出采‘药’,这两日也不得回。
虽然院子里有不少下人,但仍显得冷清清的。
去‘玉’娘处看着瞳瞳睡了,才独自慢慢渡回自己寝院。
进了屋掩了房‘门’,才意外的现离洛竟坐在桌边,捧着个茶杯,不知想着什么。
见她回来,身子微微僵了僵,慢慢站起身,静看着她。
玫果稀奇的望着他,晃到里间,点燃香炉,“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离洛脸上有些不自然,跟在她身后,轻咳了一声,“佩衿让我回来的,你的背还痛吗?”
“不疼了。”玫果‘挺’了‘挺’背,有瑾睿的良‘药’,后背的伤早没事了,回头看他,长并没象往日一般束起,只是松松的绑了稍,尾湿润,身上也没穿外出的袍服,只穿了家中的所穿的便袍,松松的‘露’着锁骨,显然才沐过浴。
打趣道:“你穿成这样过我这里,又是才洗干净,叫人家看到,还以为你是来给我‘侍’寝的。”
她这几日闲得无聊,便翻出以前学过,但没用过的催眠术温习,白日刚拿了两个小丫头试验,竟有些效果,这时见了离洛又起了玩心,提了穿了细绳的小球在他面前晃‘荡’。
离洛听了她的话,难得的没反驳,脸上却是一红,以前被她没少捉‘弄’,见她手上又提了个古怪东西,顿时紧张,紧盯着那个球,“你要做什么?”
“这是我给瞳瞳做的新玩意,你看有没有意思?”玫果将那球向他眼前提得近些。
离洛信以为真,当真仔细去看那球。
不想,看得两看,头竟有些晕眩。
玫果忙扶了他在‘床’边坐下,接着晃那球,吸引他注意力,问道:“你今天为什么来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