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和黑九就等着小萝莉帮赤十四拆纱布,听到她喊,黑九麻利的打开床头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工具盘,剪刀、消毒药水,棉花。
一个青年跑去用脸盆打热水,端到床边,放板凳上。
另一些人也没闲着,也一窝蜂似的跑到床边,站队长身侧围观。
小女孩抬头望望灯光,青年们秒懂,是嫌灯光太亮,立马又去关掉一盏,只留下二十瓦的灯,室内的光线也弱了些。
光线合适,乐韵也不乱挑剔折腾人,洗手,帮红大校先将缠绕的纱布拆掉,纱布遮盖着的右眼涂有层膏药,凝冻得像打了石膏似的。
她拿棉球团,沾温开水涂擦膏药和四周的皮肤,将膏药浸湿,当膏药吸水变软,再小心的剥离,被膏药包裹住的眼睛因为长久不见阳光和空气,皮肤白白的。
眼睛上敷着的药被弄走,压着眼睛的沉重感也消失,眼皮再无负担,赤十四感应到弱光,是意识感应,并没有睁眼。
红大校眼球在动,并没有睁眼,自制力很好,乐韵非常满意,拿棉球沾湿水帮红大校清除眼皮和四周的残余药膏,洗干净眼部四周,从自己背包里摸出一只很笨拙的瓷瓶,拧开盖子,新取一只棉球沾药膏帮红大校涂眼睛。
香气与沁心的凉意在眼睛四周散开,赤十四骤觉右眼上的微微涩痛干枯的不适感消失,十分舒服。
小萝莉帮赤十四温柔的洗眼涂药,青年们屏身静气,分外的安静。
帮红大校连涂好几回药,乐韵收起瓶子,提起自己的背包站到一侧,然后终于说出让大家期待已久的话:“可以睁眼了。”
唰,一群人的目光看向赤十四,等着他睁眼。
赤十四闭着眼睛转转眼珠子,慢慢的启开一条线,看到了光,微弱的光,他激动的笑起来,也忘记要慢慢眼眼,眼皮一下子上拉,睁开久封的右眼。
光,明光。
第一视线是光,紧接着便看到床单和自己的腿。
“我看见了!”右眼再次重见光明,赤十四忍不住欢呼。
“真的真的?”
“十四,你真的能看见了?”
青年们一拥而上,围着床侧,每张年青的面孔弥漫着浓浓的喜悦。
“嗯,我看见了!”赤十四抬高脸,让大家看自己的右眼。
众人看过去,赤十四的右眼圈周围一片白,眼眶中的眼球黑白分明,与左眼没什么两样,一定要说什么不同之处,就是有重瞳,远看看不出来的。
“哇,看起来跟原来的一样。”
青年兵哥们嗷嗷欢呼。
燕行柳向阳也激动的满眼是笑,他们等这一天等了多年,终于如愿以偿。
“别兴奋过头,最近几天也要小心保护,多多合眼养神,经常用温水抹眼皮,不要见强光,不要出去溜跶,先适应光线和温度变化,等过一二天再试着到室外活动,目前还处于恢复状态,也不要长时间呆室外,过高的温度差容易刺激到眼部神经。”
乐韵本来不想说扫兴话,又怕青年帅哥们太激动,兴奋的忘乎所以,急急的回复以前的正常生活,眼睛受刺激有不适也强撑,到时出现不良反应后悔都没地方哭。
“我们懂!”
红肆没答,黑九等人齐唰唰的响应。
红十四转着眼珠,看东看西看兄弟看队长,特别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