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光照足,下午的阳光照沐着阿尔卑斯山的山山岭岭,草木在努力的进行着光合作用,动物们该昼伏的蛰伏,该觅食的觅食。
在乐同学从挖火焰蔘和杀血食兽的地方远去,那片区域唯残存着淡淡血腥味以及骨头被火烧的味道。
血腥气味容易引得附近喜欢血的动物跑去抢食物,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唯有蚂蚁、蚊子等小生物找到血迹过过瘾。
而在散发着血腥味的山腰的同一个山头的背后一侧,一个男人像幽灵般的在山中奔跑,他跑得极快,弄得草木枝条唰唰嗖嗖的摇动。
像幽灵般的人沿着树林里有动物奔走过留有痕迹的路线跑,东钻西拐,绕着山体兜转一阵,翻越过山岭,从另一边到了山岭的这一边。
他追着动物痕迹越跑越快,一口气跑到有血腥味的地方才停下,也能看出他的面貌,是个约三十来岁的欧洲男士,面容精致,有双湖蓝色的眼睛,穿灰色的长袖登山服,看着像是户外运动者,实际上他是吸血鬼——阿拉贡。
阿拉贡找到动物们弄得凌乱的杂草地,察看有些草叶洒开的血印,湖蓝色的眼睛里闪出惊诧,那只血食死了?
是被那个留下体味的人杀了吗?
闻嗅着混合气味里残留着的另一种人类的淡淡体香,他对血液的渴望越发急切,喉咙滚动,闻味道就知道那个人类的血很美味。
咽了口口水,阿拉贡沿着大型动物滚动砸倒的杂草和低矮植物往下走,很快到达一棵有一滩血渍的树旁,看到的是一块像炸弹轰炸过似的地面上残留着的一堆白骨。
那堆骨头像经历了数年的风吹日晒,风化了,白森森的,十分渗人,骨头底下的泥土是炸弹落地烧焦后的样子,还有腐坏的血腥味。
现场除了血渍和一堆骨头没有其他,连动物的皮毛也没有留下,也没有动物被拖动过或被拖走的痕迹。
阿拉贡绕着一堆骨头走两圈,又把附近的地方观察一遍,满心疑惑,那只血食兽哪去了?
说骨头是血食兽的,那不科学,毕竟那只血食兽明明是只活蹦乱跳的野兽,怎么可能转眼变成骨头。
如果说不是血食兽的骨头,也……不对,因为那堆骨头的味道和地上的血确实与血食兽一模一样,证明就是血食兽的骨头。
左看右看,左想右想,怎么都觉得怪异,随手掰断一根树,捋掉叶子,戳骨头,用力戳了戳,骨头“咔吧”脆散成数块。
“见鬼的!”阿拉贡看着脆得不堪一击的骨头,吃惊的骂了一句,再戳,又戳得几块骨头脆成数块,一把丢掉树枝,双手插腰,不烦烦的走来走去。
走了几个来回,嗅嗅空气,又原地打几个转,再嗅嗅空气,脸色从原本的正常肤色变成吸血鬼惨白惨白的脸色,大牙向外长,牙长长到近一厘米又收回去,再次狠狠的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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