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披着卷发,嘴唇涂的红彤彤的,穿着一双起码有八厘米高的高跟鞋,露出在外的脚趾头和手指头的指甲上都涂得红红的。
别问他/她们是看见的,实在是面包车将人送来时也想躲荫,将人送到楼房有阴影的地方,离得很近,那红色那么晃眼,想当看不见都难。
女人身边的男孩子穿着得很规矩,无领的T恤衫,七分裤子,长得也挺好看的,至少第一眼看上去不招人讨厌。
看到女人和男孩子,几个村民挺奇怪,那俩脸很陌生,至少他们没有任何印象,所以可以确定不是村里谁家在外打工回来的老婆儿子,只可能谁家亲戚,或者是谁家朋友。
看到女人盯着村委楼上挂的红布看,又见她走过来,村民们也好奇的想等着看是谁家的亲戚,打扮得那么……妖。
周扒皮和村里人用方言在论那两人是谁,看到女人带着孩子走向自己的小卖部,先不跟人讲话,等着做生意。
当带着孩子的女人越来越近,坐在小卖部和村委楼檐下的几个也看得更清楚,女人的脸涂了粉,弄得白白的,还抹了腮红,眼四周打一圈蓝色的眼影,眼角画得上勾,像妖狸精眼。
“想买点什么?矿泉水还是冰淇淋?”女人走向自己家的大冰柜,周扒皮本着开门做生意就是门纳八方财的原则,操着带点本地乡音的普通话招呼。
“轩轩,你想吃什么,自己选。”王翠凤看一眼大冰柜里的冰饮品,让儿子自己挑选。
王晟轩飞快的看向妈妈,见妈妈没有生气的样子,往前走两步,到大冰柜旁,等老板叔叔帮拉开盖子,拿条绿豆雪糕。
雪糕一块钱一条,王翠凤付钱,又拿毛巾擦了擦脸,很温柔的问:“老板,我问个路,你们村的乐清家在哪,怎么走?”
坐着看女人和孩子是谁家亲友的村民眼前闪过一串问号,找乐清的?!可乐家哪来的亲友?
乐清妈妈陈红英有兄弟,早已搬迁去外县,与其失联系多年,而陈红英娘家陈家与陈武往上算第八代的祖宗是堂兄妹,也仍然是出了九服;再往上就是乐清奶奶胡氏,胡家和乐家也早断来往,乐清就在本村有个周村长算是长辈,其他最相好的是邻居。
那么,这女人是哪来的?莫不是胡家或者陈家那边的人也打探到乐清的姑娘有出息,也跑来想攀亲?
村民心里基本确定,女人如果真是乐清家的什么亲友,是胡家或陈家那边的人的可能性最大。
“找乐清?”女人不怎么礼貌,周扒皮原本是不怎么想搭理,听说找乐清,立即笑起来:“你是乐清的什么人啊?”八月乐清周秋凤摆席,乐乐认识的达官显贵从首都千里迢迢的来喝满月酒,这女人显然不会是从首都来的。
“我是……乐韵的妈妈,”王翠凤又用毛巾抹脸,语气带着心痛,眼眶已经发红:“当年乐清腿断了,我心里又急又慌,以致孩子早产,生下来就没了气,我以为孩子活不成……”
当女人说出是乐韵妈妈时,几个村民惊呆了,有瞬间像是遭雷劈似的,乐韵的妈?!骗乐家钱的女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