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指导对玉屏风的兴趣远超与贺三斗嘴,他又围着玉屏风转悠上了瘾,瞅瞅这,叽叽咕咕的评几句,瞅瞅那,叽叽咕咕的又点评几句。
他对着一块屏风品头论足,贺三老爷子站一旁冷眼旁观。
晁老爷子等人也听见了那边两人似黄口小儿似的斗嘴,全当不认识贺三是谁,贺老祖宗亦是权当那个幼稚鬼不是自己儿子。
眼瞅着陈指导没有想挪步的样子,傅哥认命的跑到监控设备仪器小房子的外面,扛几把四角太阳伞,撑开,给屏风遮太阳。
为了保护玉屏风,傅哥也是操碎了一颗老父亲般的心,冬季和夏天就给它撑太阳伞,为它冬挡雨雪,夏遮太阳。
为了不让太阳伞被风吹走,还往地面钉了柱子当地钉,把太阳伞的腿绑地钉上固定。
傅哥扛来太阳伞,陈指导干脆不走了,走到背对着门的一面,往地上一坐,对着玉屏风面壁思过。
贺三老爷子看得目瞪口呆,站了足足三分钟,默默坐下,科研大佬为国家做出过杰出贡献,现在这老小子小脾气上来了,以他能咋?当然是包容呗。
文哥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我在哪,我是谁?
傅哥给了文哥一个同情的眼神,溜回自己的门卫房前坐着,继续当自己的门神。
万俟医生和弟弟前几天就商议好了,要提早下班,他提前两个钟下班,乘公交车,转了数路车到乐园附近站。
他等了一会才等到自己老婆,又等了将近二十分钟等到了弟弟和弟媳,四人一起步行至乐园。
傅哥认识万俟家的两位公子,告诉他们王师母在榆树下。
万俟兄弟也知小乐乐可能还在忙什么事,他们去找母亲,当沿小道走时,看到屏风后头面壁的两老人和一个中年人,惊奇得不得了。
“贺三老爷子,您这是被谁罚到这里来面壁思过了啊?”万俟医生不怕死啊,脱离队伍,跑去看稀奇。
王宏智不管哥哥那二货,和老婆、嫂子沿鹅石小道走向榆钱树下的人群。
贺老三爷子回了万俟医生一个白眼,伸手指指身边的某位缺心眼的家伙,要不是为了陈某人,他何致于跟自己过不去。
陈指导丢个眼刀子:“不干我事,我又有没让你挨这里。”
“是,你没让我陪你犯傻,我是自己留下来的。”要不是你坐这里,谁会没事坐这里发呆。
陈指导掀掀眼皮,不理贺三,这老小子莫不是反应迟钝,所以没发现呆在玉屏风旁边让人感觉特别神清气爽?
万俟医生打量另一位老人,眼生,没任何印象,客气地请教:“请问老爷子您贵姓?”
“小姓陈,耳东陈。我与贺三认识,很快就会认识小姑娘。”陈指导一板一眼的,说得可自信了。
“哦,这样啊,那么,下次再时见时,您老应该就是我们小师妹的朋友了”万俟医生笑嘻嘻地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我小师妹超可爱,您老想与我们家小乐乐做朋友,加油哦!祝您好运。”
万俟医生给老人加了油,笑咪咪的跑向老母亲那边,与贺三老爷子认识的人一般跑不了也是个大佬,他可不想被人抓着陪他们一起面壁。
“还算有点爱心。”陈指导咕咙一句,继续当个莫得感情的石雕。
贺三老爷子有句话没敢讲,万俟教授的大公子说加油,估计觉得陈指导想与小姑娘做朋友的想法有点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