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约架定好了时间地点,到了那一天,于半夜三更开战,开战不久即变成了混战,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混战之中,双方的头儿都倒在了血汩中,当混战结束,双方倒的倒躺的躺,两败俱伤。
因为约架的地方在偏僻无人区,约架双方打战到结束都没被别人发现,直到还有些许战力的人清醒过来发现情况不妙,赶紧报警求救。
当警方找到现场救援,有几个伤势过重已不治身亡,受伤的人送去了医院,事后再统计、问话,发现双方的头儿都挂了。
领头人挂了,双方受伤的马仔们唯有各自负责各自的医药费用。
约架那天,陈相因为前一天晚上喝高了,骑摩托车撞了路墩柱子,摔得头破血流,住进了医院。
陈丞和众烂仔跟着头儿去参战,身受重伤,他的右腿失去了一截,左手掌也被削掉了大半,仅余大拇指完好,食指只剩下半截,右脸被划了一刀,毁了容。
虽然捡回了一条小命,陈丞落下了伤残,余生得与拐杖为伍。
陈丞去参战之前,有头儿给的一笔鼓舞士气的鼓励金,那点钱对住院费来说杯水车薪,陈相也没钱。
没钱住不起院,陈相搜齐了自己和哥哥所有的钱,带着哥哥回家乡。
陈相买的是火车票,坐车到宜市,再乘巴士到了神农山区的鱼镇,然后,兜里的钱不够,打了车送回九稻,到了村办楼叫家里送车费。
陈丞陈相回来时正值晌午后最热的时段,梅村的人大多还没出工,村办楼附近的人家,以及因小孩子吃了饭又跑图书室的家长也跑村办楼嗑牙。
陈雷送钱去村办楼时被村民看到了,然后村民又看到了陈相,看到陈雷陈相从车里背出一个裹着纱布的人。
那人左腿的小腿肚以下部分肢体没了,缠裹着纱布的地方非常明显。
最初,大家没认出一条腿和手、脸上包裹着纱布的人是谁,七嘴八舌的问陈雷陈相那是谁,怎么少了一截腿。
陈雷陈相恨不得别人不认识自己,低着头,脚步匆匆地往家走去。
村民人看陈雷陈相都不说话,有人孤疑不已,试着问了一句“是不是陈丞”,陈雷先是站住,然后低头逃也似地跑了。
陈雷的反应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村民反应过来,都吃了一吓,陈丞废了?
于是,陈丞没了一条腿的消息也因此不胫而走。
而当梅村村民或邻村的人听说陈丞废了,大部分人难掩幸灾乐祸,尤其是家有孩子与陈丞陈相兄弟同龄的一些人家,因为自己的孩子以前没少受陈丞陈相的欺负,听说那兄弟俩倒霉了,只觉天道好轮回,个个喜形于色。
陈雷背着大儿子回到家,马麻雀看到大孙子伤成了那样儿,当时就发出杀猪似的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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