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读的是哪所大学,你被哪所世界大学争相抢夺了?你留学多年,拿回了几个博士学位?
人家小姑娘还没满十八岁,凭医术赚来了千万身家,家要头脑有头脑,要才华有才华,更重要的是人家小姑娘她心怀大义,将从师父一脉那里继承到的财产拿出大半捎给了国家。
她医术超群,却不仗医术盈利,一次次的义诊,救治那些为国家做出过贡献的有名无名英雄,还自贴药材和药,花费几百亿也所不惜。
人家小姑娘大公无私,你呢?你做了什么?
金无赤足,人无完人,你没小姑娘那样的能力,做不到分分钟赚几千万几亿,做不到大气的随手就砸几十亿巨资给国家建设先进技术的研究基地,那也不丢人。
然而,人家小姑娘在救死扶伤,你却为了你的一点私人情感,跑去堵人家,还说让人捎几句话累不死人,这是人说得出来的话?
你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做出这样没脸没皮的事,在公众场说出这样的话,你自己不害臊,我都害臊。
小姑娘没当场发作,给你留了最后一点颜面,要是她脾气上来,当场甩你几个嘴巴,你也得生受了,就算我知道了,不仅不能怪人家不给脸,还得赔笑脸感谢对方教育得对。”
刘老心中怒火高涨,一声一声地责骂着,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这个孙女,是他娇养长大的,但该有的教育一样没少。
以前看着孙女稳重端庄,矜持贵气,是世家贵女大家闺秀中的典范,也是他的骄傲,怎么现在竟也有了纨绔们的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了。
刘姝华被骂懵了,愣愣地看着爷爷,都忘记了流泪。
刘老骂了一通,看着孙女那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太阳穴突突的地跳,失望至极,坐了下去,疲惫地叹气:“算了,你已经长大了,我说什么你听不进去,你爱咋的就咋的吧,大不了我对外宣布断绝关系。”
刘姝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心惊胆颤地喊了一声“爷爷”,哭了起来:“爷爷,你骂我打我都行,不要就这样放弃我,我错了我改……我改……”
“以前你稳重理性,只要不碰触某些底线,你在圈子里做什么都没事,现在你已经失去了沉稳之心,连自知之明都没了,早晚有一天你会捅出天大的漏子。
我以前教过你何为大势所趋,要审时度势顺应大势所趋,再三教导过你,自己做不到大公无私没关系,那么在仁大义前必须顺应人心,以大局为向。
晁家小义孙的所做所为,体现的是大仁大义,大公无私,于公于私,她的作为都是深入人心的。
燕行也好,柳向阳也好,他们负责保护小姑娘的安全,同样深得人心,你对他们谁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一旦被大众所知,你将受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你可以为了你的胜负欲,为抢到燕行不折手段,不顾他人眼光,不管礼义廉耻,我不能不为刘家着想,更不能明知你在危险线上反复蹦跶还放任不管,眼睁睁地看着你将整个刘家拖下水。
断绝了关系,你自由了,你利用谁骗到燕行与你单独见面,你对燕行用什么手段,成功逼得他跟你结婚那是你的本事,你的所作所为与刘家无关,你若失败,落得名声扫地,同样与刘家无关。”
刘老只觉前所未有的疲惫,孙女是他娇养的孙女不错,但他姓刘,不可能为了一个孙女不顾刘家的名声和青年们的前途。
刘姝华听着爷爷淡漠得不带感情的分析,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无力瘫了下去,眼泪哗哗地流。
“爷爷,我再也不任性了,我再也不盯着燕行了……呜—”
“……”自己娇宠长大的孙女,被迫向现实低头,刘老也心痛,可他还是硬起心肠,没有如以前一样心疼孙女而妥协。
若再纵容孙女,她真的利用别人算计燕行,不管成功与否,刘家都要被戳脊梁骨,弄不好他也将落个晚节不保。
刘老很清醒,权当没看见孙女哭成了泪人儿,淡糢地起身出了书房,去了客厅,与老伴说话。
刘姝华哭得泪眼模糊,并没有换来爷爷的回心转意,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这次爷爷是认真的,一旦她阴奉阳违,爷爷立刻就会放弃她。
刘家不止她一个姑娘,少了一个她对刘家没有任何损失,可她若没了刘家千金这层身份,在圈子里绝对混不下去。
圈子里从来都是谁有利益价值,谁就是主角,没有利益价值,只能当陪衬,甚至需要仰人鼻息。
爷爷对外宣布与她断绝关系,等同于将她扫地出门,贵圈里平日与她亲近的人,必定立马翻脸不认人,马上与她撇清关系。
那样的事并不在少数,王玉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也因为懂贵圈里的生存规则,才更让刘姝华绝望,她只是找晁家小义孙捎个话而已经,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