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满心复杂拿着那个“静”的字走了,纠结了半天,还是承认了自己的女儿是个天才事实,而重锦还分外不满意的道,“腕力有些不够,看来日后需要勤加练习了。”
祁王的脆弱的小心肝碎成了七八瓣,绝口不提教导重锦书法的事,呆愣愣的回到书房之后,沉默良久,对着书童虚弱的道,“从明日起,练字的时间增加一个时辰。”
重锦打发完祁王之后,又闲了几日,终于等到了林嬷嬷出手了。
重锦根本没想过林嬷嬷从此安分下去,这个比较容易猜,被捧到云端的人忽然间就被砸落到泥底,纵然是心胸宽广之辈,想要调试过来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林嬷嬷不像是心胸宽广之辈,至于林嬷嬷到底什么时候出手,重锦不懂预知,自然不知晓,但是她可以步步紧逼。
一而再的落林嬷嬷的面子就是为了今日,给林嬷嬷时间也许还能转过弯来,重锦却没准备再给她一个机会。
夏至一脸焦急的过来,急匆匆的开口就道,“小娘子,出事了……”
重锦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从容的翻过一页书,旁边是齐刷刷的挥剑声,第一日下来,每个人都手臂全都肿了,手腕更是疼的几乎握不住的筷子,第二日却没人找重锦说挥不下去了,反而更加沉默的拿起剑一语不发的开始那个枯燥的劈的动作。
重锦除了开头的那几句之外什么都没说,甚至没人给她们说完不成的惩罚,除了挥剑的任务再无一点的吩咐,但是所有人都从里面感受到残酷,总共十一人,不知道要淘汰几个人,每个人只能努力的让自己的名次靠前,这种残酷感让最小的一个女孩都没了笑容。
明月这几日都沉默了许多,不再往那十一人面前走。
重锦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慢悠悠的翻着书页,依然苍白的脸上有种无机制的美丽,不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重锦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夏至却不知不觉的僵在了原地,那种不经意的冷漠就像是兜头一盆冰水,夏至干巴巴的重复,“……小娘子,飞月轩出事了。”
慢慢的嗯了一声,等把新的一页从头看到尾之后才站起来,懒洋洋的道,“你们拿着剑跟我走。”
夏至结巴的道,“带着她们做什么?”
这次重锦没有说话,伸手接过清风递过来的披风,自己系上之后抬步往外走,她走的不快,悠闲的步子就像是散步,这么多天,还是花骨朵的花已经全都开了,姹紫嫣红,夏至不得不放满了脚步,跟着重锦的节奏,“……飞月轩的林大娘昨个儿悬梁自尽,留下血书说是您逼死她的,林嬷嬷说林大娘原先也是太后身边侍候的伶俐人,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怎么能对太后交代,说是报官。”
重锦听完之后还有心顺手揪下花枝上的一朵开的正艳的重瓣花,大红的花瓣上还有晶莹剔透的露珠,随手把玩了下就扔给了夏至,夏至手忙脚乱的借住,嘴上的还没有顿住,“……林嬷嬷已经让人去关雎居请了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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